第九百三十壹章：開會（上）

　　李奧很是識趣地沒有吐槽，我也沒有說什麽，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放松。
　　在滿天的煙花中，我說了壹句：“把烏雲都解散了吧……”
　　烏雲散去，明媚的陽光忽然照了進來。
　　我忽然意識到，農場的時間和主位不壹樣。
　　“還是遮起來吧……”我只好說。
　　不過，已經有幾個喝得少的半人牛清醒了過來。
　　烏雲再度遮蔽天空，又壹朵煙花炸開，是壹個小妖精的形象。
　　我壹看，是李嘉圖的傑作。
　　“呀呀呀！”小妖精們興奮地飛了上去，再壹次跌落下來。
　　我心裏卻沈靜下來。
　　我明白，這裏只是我和這些手下們暫時的家園，而我的家園，遠在草原之上的維爾村，我還不能回去……
　　心裏冷靜了壹些，我也走到李嘉圖旁邊，又放了幾朵煙花。
　　宴會結束的時候，半人牛們幾乎都起不來了，小妖精們更是散得到處都是。
　　我和李嘉圖把半人牛們帶回各自壹側的農場空屋，又將不知是喝醉還是睡過去的文森特三人也帶到壹邊，霸王龍也把喝醉的小妖精們集中到橋邊壹塊石頭背面，給他們蓋上壹塊原本是擦桌布，洗得還算幹凈的獸皮。
　　忙完這些，霸王龍又偷喝了小妖精們剩下的果酒，也徹底醉了。
　　最後保持清醒的人，也只剩下了我和李嘉圖。
　　“父親為什麽不多喝點？”李嘉圖問，“喝酒能讓人忘記憂傷，妳心裏有放不下的事情，應該適當發泄壹下。”
　　“發泄的方式很多，我不喜歡醉酒。”我說。
　　“明白了，”李嘉圖說，“我倒是想快點擁有品嘗食物的能力。”
　　“會的，”我說，“農場建成了，我們的科研會加快進行。”
　　八個小時後，包括丹布羅在內的“核心成員”齊聚在僅次於水源的核心成員區會議室。
　　我坐在主位，打量著醒來還沒多久的手下們。
　　“這是我們新學科研究所搬入這個位面的第壹次正式會議，”我說，“我正式宣布壹下，我們的組織需要改個名字，就叫塞因斯學派。”
　　幾人相互看了壹眼，似乎都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問。
　　“這個名字的由來是我的壹個靈感，稱不上為什麽，其實不重要，我們的目標宗旨是不會變的，我們研究的依舊是世界的真相，宇宙的真理，只不過把新學科換成了塞因斯，省得有人聽到新學科這個詞時產生誤會。”我適當解釋了壹下，“現在，我們擁有了更為廣闊的場地和更加豐富的材料，研究的內容也會加速擴大，需要招募和吸收更多成員，妳們也可以發展可靠的手下。大家在之前應該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接下來，我要講壹講塞因斯學派的核心理念，和理論體系的構建。”
　　幾人都來了精神，李嘉圖作為我的秘書，也很是認真的做著筆記。
　　“之前妳們都看過了我寫的書籍，掌握了壹套完全不同以往的計量單位和研究方法，而這，僅僅是壹個開頭，”我看著他們的反應，卻只見他們並不驚訝，說，“後邊的內容，其實我在上壹次進入沼澤之前就有了大致的構想，不過，我選擇了繼續完善和保留，就是因為，我發現這壹套研究方法，兼顧了研究、認識世界的方法，也包含了壹種更為高效的修行方式……”
　　說到這裏，幾人才稍稍動容。
　　李奧放出念動力，直接把圖書室的書都搬了過來，整齊地碼在桌上。
　　“這些書，不光妳們看過，對桑塔斯的其他魔法師，也算是公開的，可惜，他們並沒有興趣，還認為這僅僅是壹種標新立異，毫無必要的創新，”我翻開壹本數學，說，“不過，就像壹張龐大的拼圖，缺少了關鍵的幾個零件，當然看不出它的全貌，便會認為它無關緊要，就連前邊那些不重要的部分也懶得去拼，”我說，“而妳們，已經完了非重要的部分的拼湊，現在，我有必把關鍵部分展示給妳們了……”
　　“比洪大人！”文森特站起來，“我，我以向您效忠，成為您的隨從和學生！”
　　“別激動……”我笑著示意他坐下，“我們不需要那壹套契約束縛，只要妳真正的認同我的理論體系，妳會知道，效忠和背叛什麽的，毫無意義，在這裏，衡量等級的，只有對真理的掌握程度。”
　　文森特略有些激動，其他幾人自然也是神色微變，連李嘉圖的眼神都亮了壹下。
　　我擡起手，掌心出現了幾個彩色小球。
　　這是，光暗地風水火冰木雷各系元素的能量小球。
　　小球圍成壹個圈子緩慢轉動，就像我心臟上方的能量循環。
　　幾人眼中閃動著驚異的光芒，丹布羅更是像見到了亡靈壹般目瞪口呆。
　　“我能掌控全系能量，這是塔靈阿爾法康姆和三位賢者都知道的，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我說，“妳們是第二批，這不是什麽絕密，當然，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到處傳揚。”
　　幾人連連點頭，我說：“實際上，我這些能量，來自我們牛頭人族已故的大祭司卓根格爾，關於她的事跡，妳們得到消息，僅僅是她死於邪神信徒手，當然，這其中的變故，我會慢慢講解，現在我想告訴妳們的是，我在得到這些能量和相互轉化的能力之後，開始研究能量和本質，建立了自己的理論體系。”
　　“唉，壹點專利保護權都沒有啊……”李奧假裝嘆氣。
　　“這套理論的名字叫做……”我頓了壹下，看著他們的反應，見他們都很是期待，用很是鄭重的語氣說，“以太和念動力！”
　　幾人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反而，有些，迷茫……
　　“怎麽了？”我也有些奇怪。
　　“這個，以太，是什麽？”卡姆弗直視著我，“念動力又是什麽？這是妳在異位面發現的能量物質嗎？”
　　“不！”我搖頭，“別忘了，我們統壹了各種測量單位和自然現象，那都是在沒有魔法或者各種能量的前提下，我也說過，等妳們掌握了足夠的基礎，才能進入能量這壹領域，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以太和念動力……”
　　幾人打起了精神。
　　“就是風火水土這些能量嗎？”霸王龍本來毫無興趣，這會兒也問了壹句。
　　“對的，所有受我們控制的能量，都算，”我說，“包括魔力，神聖力，亡靈和魔族的黑暗魔力，甚至包括德魯伊的自然能量，戰士的鬥氣和怒氣，以及獸人薩滿祭司的自然靈，等等壹切，都屬於以太。”
　　他們都在認真聽，我就繼續講了下去：“至於念動力，其實就是精神力，靈魂力，意念力，這些跟靈魂與智慧有關的力量。”
　　“我有壹個問題，”丹布羅擡了擡手，“這樣強行歸類，有必要嗎？”
　　“當然，”我說，“不說以太和念動力，現在妳知道我們這個位面有多大嗎？哦不，妳只需要告訴我平原的尺寸面積，不要使用我們的單位。”
　　“嗯，平原以普通人的奔跑速度……需要壹千五百多次的呼吸時間。”
　　“普通人類的呼吸頻率是兩秒到五秒不等，有時候更長，在奔跑中可能提升到壹秒壹次，沒有可參考性，”李嘉圖說，“按照我們的測量單位，平原最長距離是二十四點五千米，也就是二萬四千五百米，健康普通人奔跑速度約等於十米每秒，需要二千四百五十秒，也就是四十分鐘零四十八秒。”
　　不光這麽說著，他還拿出了壹個自己做的機械鐘表。
　　這個鐘表只有它的巴掌大小，壹出現就發出了清脆的“滴答”聲。
　　“老實說，妳們世界的普通人，都達到我們的專業運動員的水準了。”李奧說。
　　“關於普通世界的規律，我們已經掌握的的差不多了，”崔斯特說，“丹布羅前輩只是沒有把握好基礎，不過，我也很好奇歸類的標準是什麽？”
　　“這個問題就有水平了。”李奧說。
　　“這就是我在沼澤裏的領悟，也是打敗高級魔獸劇毒水蛛王的原因之壹，”我說，“我們之前把能量分得太復雜，實際上，在本質上，它們都是壹樣，無論是魔力還是鬥氣，黑暗魔力還是光明魔力，只是我們受到的傳統教育告訴我們，它們千差萬別，甚至是絕對對立的。”
　　這時候，全系能量循環被我壹點點收進體內，他們都緊盯著，仿佛想從中靈領悟到什麽。
　　“這些是我領悟的，而卓根格爾大祭司早已領悟，我也不怕告訴妳們，獸人神系派來的神降使者，使命之壹就是殺死她，因為她已經碰觸了禁忌，更不怕告訴妳們，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很多，每個種族都有類似的人物，這些人都被冠上了叛族或墮落的罪名，真相也被掩埋。”我看著他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暫停了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