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我可以發誓

　　這名邪教徒只覺得腦袋傳來陣陣劇痛，身體都快散架了。
　　他掙紮著翻過身來，就看到方誠走到面前，手裏的長刀融化分裂，變成幾根細長的尖刺。
　　“妳、妳要做什麽？”
　　邪教徒語氣顫抖，這個破門而入連殺兩人的奧特曼，讓他驚恐膽顫。
　　方誠默不作聲，將尖刺猛地刺入對方手腳，戳穿四肢釘在地板上。
　　“啊——”
　　邪教徒張嘴就要發出痛苦的尖叫，卻被方誠用手捂住，變成含糊的嗚咽聲。
　　他的四肢下意識掙紮起來，但掙紮帶來的二次創傷又讓肢體感受到更加強烈的痛楚。
　　方誠冷漠的盯著，這名邪教徒剛才因為同夥的死亡而出現遲疑，有大概率不是狂信者。
　　只要不是狂信者，那就能逼問。
　　方誠也不會什麽逼供的技巧，唯壹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痛苦。
　　用痛苦來瓦解對方的意誌。
　　如果這都能承受住，他也不介意讓對方明白，蛋疼有時候也是能疼死人的。
　　有些男人不畏懼死亡，但絕不希望自己以卵擊石，變成無雞之人。
　　佐藤隼人此時也從房外走進來，默默走到方誠身邊。
　　他對房內的血腥場面感到不適，卻咬牙強迫自己接受這壹切。
　　心中殘留的天真和幼稚也在壹點壹點的褪去。
　　等邪教徒的慘叫結束，方誠才松開他的嘴巴，將尖刺抵在他的喉嚨上。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過妳，不然就陪妳兩個同夥壹起下地獄，當然臨死前我壹定會讓妳提前享受到地獄的待遇，比如剝皮抽筋什麽的。”
　　方誠冷聲說出威脅的話，手中的尖刺緩緩向前，已經刺破對方的皮膚，鮮血流淌出來：“妳們今天下午抓走的女孩，現在在什麽地方？”
　　這名邪教徒果然不是狂信者，面對方誠的威脅，眼中浮現出強烈的驚恐。
　　但是他的心理素質還不錯，竟然沒有被嚇崩潰，而是緊張的反問道：“如果我回答了，妳肯放過我嗎？”
　　“當然！”
　　方誠的語氣充滿真誠：“我可以用我自己和父母親戚的性命，向妳們的神發誓，只要妳老實回答問題，我就不殺妳，如果違反誓約就全家死光光。”
　　對於信徒來說，用他們的神發誓顯然是挺有說服力的。
　　這名邪教徒聽著方誠發誓的語氣是如此真誠，才選擇相信，如實回答問題：“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在什麽地方，只知道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送出第三層了，可能會送到東京以外的地方去。”
　　佐藤隼人聞言雙眼壹瞪，死死盯著邪教徒，拳頭已經握緊。
　　如果不是方誠交代過他不要隨便出聲，他早就沖上去給這個混蛋壹拳了。
　　方誠又連問了兩個問題：“為什麽要抓佐藤麻衣？為什麽要這麽著急把她送出東京？”
　　“因為她是聖種，有資格能夠成為聖女，明天就是神降之日，要舉行獻祭儀式讓聖女們前往極樂天國侍奉至高的神，所以才會急著送她離開東京。”
　　“什麽是聖種？儀式地點在什麽地方？”
　　“我、我不知道啊！”
　　方誠又問了幾個問題，結果邪教徒壹問三不知，什麽答案都沒有。
　　這個人只是普通的外圍教徒，根本不了解具體的事務，甚至都沒有參加過綁架佐藤麻衣的行動，只是跟隨領隊留下來處理後患而已。
　　能夠知道上面這些情況，還是因為他跟領隊的關系比較好，從對方口中打聽到的。
　　現在唯壹能確定的就是佐藤麻衣已經被帶離市中心，具體去哪壹無所知。
　　僅有這樣的線索，是不足以在短時間內找到人的。
　　邪教徒看著沈思的方誠，小心翼翼問道：“妳、妳會放過我嗎？我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妳了。”
　　“當然，我不會殺妳。”
　　方誠回過神來，笑著把尖刺從對方脖子上拿開。
　　這讓邪教徒深深的松了口氣，心想果然至高的神顯靈了，讓這麽窮兇極惡的人也能遵守誓言。
　　但緊接著他便看到方誠將尖刺塞進佐藤隼人的手中，抓著他的手往下壹刺，尖刺瞬間沒入胸口。
　　邪教徒沒想到方誠竟會這麽無恥。
　　他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情緒。
　　佐藤隼人嚇得松開手後退兩步，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邪教徒，臉色蒼白，雙手都在顫抖。
　　看來親手殺人對這個高中生造成的沖擊還是太大了點。
　　方誠瞥了他壹眼：“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不講信用？”
　　佐藤隼人連忙搖頭。
　　方誠笑道：“不用否認，告訴妳壹個經驗之談，對付壞人，妳就要比他們更加卑鄙無恥更加不守信用。否則躺在地上罵人的就是妳了。”
　　說完就丟下三觀崩塌的少年，方誠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武田真澄：“我在民宿又幹掉了三個極樂教的教徒，妳有辦法處理掉屍體嗎？”
　　“臭小子，等妳打電話過來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安排人手過去處理，妳們早點離開，別碰上了。”
　　“麻煩了，謝謝妳。”
　　“噫，妳別這麽肉麻。”
　　方誠掛斷通話，開始對三具屍體摸屍。
　　結果壹無所獲，這三個混蛋都是普通人，完全沒有超自然力量，就算摸破皮也摸不出東西來。
　　氣得方誠把他們身上的錢包都搜刮幹凈，然後對還在發呆的佐藤隼人說道：“走了。”
　　佐藤隼人回過神來，又看了壹眼地上的屍體，連忙跟在方誠背後。
　　房間外的走廊，已經有壹些聽到動靜的旅客偷偷打開門縫張望，看到人又急忙縮回去，警惕得很。
　　方誠帶著佐藤隼人離開民宿，走出大門時，櫃臺後的小姑娘還朝兩人鞠躬，不知道壹會看見屍體後會不會嚇尿了。
　　走出民宿後，兩人就看到壹個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摩托車後面，正在用工具撬鎖。
　　佐藤隼人正要叫，就看到方誠上去壹腳把偷車賊踢飛數米遠，直接踢昏過去。
　　佐藤隼人：“……”
　　為什麽感覺方同學很熟練的樣子。
　　方誠打開鎖，招呼佐藤隼人壹聲，兩人坐上車，揚長而去。
　　這次方誠沒有開得太快，壹邊開壹邊對背後的佐藤隼人道：“佐藤，我會拜托的我朋友調查壹下極樂教的動向，看看能否找到妳妹妹的下落，但妳不要期望短期內有什麽結果，現在我送妳回家吧，好好休息，保持體力才能繼續找妳妹妹。”
　　佐藤隼人沈默了好壹會，才低低的‘嗯’了壹聲。
　　剛才那個邪教徒交代的線索，佐藤隼人也已經聽到了，這種情況下已經無法再苛求方誠做什麽。
　　方誠今晚已經為了幫他而連殺四個人，這種恩情已經還不起，他實在是沒資格再要求更多。
　　就算要求了，方誠也是做不到，他又不是超人，只是壹個連財務自由都沒有的高中生罷了。
　　在佐藤隼人說出自己的家庭地址後，方誠很快就將他送到家門口。
　　下車後，佐藤隼人朝方誠深深的壹鞠躬：“方同學，今晚實在是萬分感謝。”
　　“都是同學，不必客氣。”
　　方誠打算跟佐藤隼人壹起到他家看看，免得有邪教徒在他家裏埋伏。
　　剛要下車，手機忽然響起，掏出來壹看，竟然是朝香明惠打來的。
　　現在可是淩晨四點多。
　　方誠的心情頓時煩躁起來，有壹種不好的預感。
　　他選擇接聽，把手機放到耳邊，盡量以輕松的語氣笑道：“餵，朝香，這個時間還打電話，是不是徹夜難眠無心睡覺，想跟我聊壹聊私密話題？”
　　佐藤隼人默默站到壹旁，聽到方誠說出朝香這個名字，他眼中閃過了壹抹好奇，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和方同學比，自己完全就是壹無是處。
　　朝香同學又怎麽可能會在方同學那耀眼的光芒下，註意到微不足道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