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

雪兒格格

都市生活

2010年9月27日星期壹
琴島市。
啟東縣。
下雨了。
雨點敲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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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壹十五章 我相信這就是真相

新手法醫 by 雪兒格格

2023-10-8 20:15

  艾青松點點頭,他的臉上沒有什麽驚慌,或者排斥的情緒,反而是帶著興奮和喜悅。
  無論是徐達遠還是周寧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查清這些,作為案中案,自然會去調查鄭楚光、余光耀、張秋儉三人涉嫌的問題,甚至跟他們相關的人,乃至那個圈子,也會被調查。
  雖然不壹定是徐達遠他們負責,但胡局知曉壹定會深挖,這也是讓徐達遠帶隊下來的緣由,就是要去腐生肌。
  而周寧更是深深地感覺到,艾青松的到來,可以說是準備充分,每壹個殺人的細節描述,都將李華和朱玉芬摘幹凈。
  還時不時提及壹下,他威脅了二人。
  可以說,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甚至能解釋清楚各種物證上留下她們痕跡的原因,簡直是無懈可擊。
  而且現在距離第壹起案子正好是十九年,如果這件事拖到明年年底就過了訴訟期,至於他說不定也撐不到那個時候。
  想到這裏,周寧看向書記員旁邊坐著的張春波,張春波沒有看向艾青松,只是盯著書記員的電腦。
  這個無頭連環殺人案,是海安市掛牌的老沈積案件,這次將他們引來,又將目光引到艾青松身上,難道市裏面有什麽風向要變嗎?
  周寧的思緒,被艾青松的話打斷,他趕緊收起心思看向談話室內。
  “2000年我懷疑有人給我投毒,我咳血呼吸困難,治療後反反復復,後來體力上已經無法工作,不過壹直沒有查出是什麽毒素引起的癥狀。
  直到2006年3月初,我在琴島醫大附院偶遇了張秋儉,看到我消瘦的病態,他笑了很開心地笑了,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拽到醫院的小公園裏面。
  他說,他知道鄭楚光和余光耀的死跟我有關,但他不是那兩個蠢貨,他問我是不是最近幾年身體不適,還覺得體力不支,不是肺炎就是氣管炎,也查不出什麽問題?
  這句話壹出口,我就知道,我懷疑有人給我投毒的事兒,跟他有關,甚至就是他派人所為,可是我壹直以來單身獨居,父母也在2005年相繼病逝,唯獨常年去我家幫著打掃做飯的,就是壹個我的遠房姨媽。
  想到這裏,我楞住了,那個遠房姨媽兒子重病,是我們家幫著出的錢,甚至他們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是我父母接濟他們的,更是為了讓她便利地照顧女兒,貼補家用,我給她壹份工作,畢竟她壹個字不認識。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人,難道也會被有錢人利用?看到我的表情,張秋儉笑了,問我知道苯並芘類的多環芳烴嗎?然後很開心地笑了,掏出手機,給我看了壹個電話號碼,還有壹個銀行轉賬的短信。
  號碼就是我那個遠房姨媽的,至於銀行轉上的短信,密密麻麻幾十條,最早的壹個就是在2000年,每個月都給她轉賬五千塊,哈哈哈!五千塊壹個月的工資,就可以給我投毒。
  張秋儉跟我說,讓我本分點,別再給他們添堵,也別動不動就去起訴告狀,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用,有這功夫還不如抓緊賣了房子,湊點兒費用去看病,看著我的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
  我知道我該動手了,整理了張秋儉的各種證據,這些是我早就搜集的,沒動他是因為時機不到,在3月14日晚上,我叫來了李華和朱玉芬,讓李華誘騙張秋儉過來,我以為不可能成功,沒想到張秋儉來了。
  與那二人不同的是,他沒有喝我準備的酒,看到床就主動脫了,趁著他不註意,我砸了他的後腦壹下,給他註射了大劑量的胰島素,隨後用壹件工地撿的破羽絨服捂住他的口鼻,很久之後,他壹動不動了,我才松手。
  之後的妳們都知道了,在我的脅迫下,我砍了張秋儉的頭,讓她們兩個幫我,將屍體運送到柳園小區七號樓頂樓,擺放好屍體,我們才離開。
  當然物證也留在了車子上,並且用壹個非實名的電話報了警,殺人的經過就是如此,他們三個該死,重來壹次我依然這麽做,只是李華和朱玉芬是被我脅迫的,我手上有她們兩個的秘密。
  李華幼時,就被那三個東西用樹枝戳穿下體,還被脅迫不能告訴家人,這才失去最佳救治的機會,更不算是壹個完整女人,我用這點脅迫她還是蠻好用的。
  至於朱玉芬這就不用說了,他姨父朱克林的二兒子朱雲平,就是朱玉芬被朱克林禍害的產物,朱雲海也是他們倆的兒子,雖然朱克林給她優渥的生活,但朱玉芬依然憎惡他,為了兩個兒子,朱玉芬也會聽我的話。
  如果她們是參與者,還會讓朱克林好好活著?朱克林間接害死李華父母,更是毀了朱玉芬的壹生,對於那三人而言,他們更痛恨的應該是朱克林吧?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算是說完了,妳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徐達遠在筆記本上記錄了壹番,擡眼看向艾青松,似乎是講述完畢,他的精神狀態也沒有之前那麽興奮,臉慘白了不少,胸口起伏的厲害。
  “最後壹個問題,2006年之後,妳那個遠方姨媽現在在哪兒?”
  艾青松笑了,對這個問題壹點兒都不意外。
  “死了,不過不是我殺的,我倒是想殺她,也想知道到底給我投的什麽毒,怎麽投的,想要對峙壹下,可遇到張秋儉之後,她就消失了。
  等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2009年親屬通知我隨份子,我沒去參加葬禮,至於死因,聽說是肺癌,看來給我投毒,她也沒能幸免,這就是每個月五千塊換來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徐達遠看了壹眼陶振山和張春波,二人紛紛搖頭,顯然他們沒有別的要問的問題,徐達遠擺擺手,書記員趕緊打印了筆錄,仿佛晚壹秒徐達遠都要加壹些內容壹樣。
  艾青松簽完字,劉雨菲讓醫生過來,張春波派了兩個刑警跟著,壹起趕往醫院。
  小曾看了壹眼劉雨菲,見她臉上神色凝重,戳戳劉雨菲手臂。
  “菲姐還在想艾青松的事兒?他不是已經交代了?”
  劉雨菲嘆息壹聲,橫了小曾壹眼。
  “不說話,妳還算壹個不錯的刑警。”
  說完,追上那個醫生,跟他交代了幾句。
  徐達遠從房間內出來,張春波快步追上徐達遠。
  “徐局,朱玉芬還要審問嗎?”
  徐達遠點點頭。
  “審問是必須的,妳跟振山去吧,我就不跟著了。”
  張春波壹楞。
  “妳的意思是,朱玉芬的證詞不要緊了?不對,妳是覺得艾青松所說的就是事實?”
  徐達遠擺擺手,未等說話被老陶拽著去了審訊室,不多時朱玉芬被帶了過去。
  徐達遠嘆息壹聲,沒去審訊室隔壁,而是朝著周寧他們壹擺手,周寧、劉永新和劉雨菲三人,跟著徐達遠進入談話室隔壁。
  擡眼看看三人,徐達遠半晌都沒有說話,周寧剛要說話,被劉永新壹把攔住,他咳了壹聲,搓搓手笑著說道:
  “領導這案子算是證據確鑿了吧,所有指紋DNA和口供算是完全合上,即便李華和朱玉芬可能對艾青松進行遮掩,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三人害死了李華的姐姐,殘害了她的身心。
  至於朱玉芬,他們三人也算是害死了崔玉尚,該走的程序正常走,該跟領導匯報就正常匯報,頂多算是脅從犯,按照《刑罰》第二十八條對於被脅迫參加犯罪的,應當按照他的犯罪情節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
  徐達遠壹楞,看了壹眼周寧,目光落在劉永新的身上。
  “老頭兒妳可以啊,這去了琴大工作,刑罰都背過來了,不愧是特別顧問。”
  劉永新白了壹眼,對於得便宜賣乖的徐達遠,他不願意來接這個茬兒。
  “剛剛百度的,犯罪過程,還有二人脅從的經過,艾青松交代的清楚,這沒什麽好糾結的了,也不用在我們身上找認同,妳能說服胡局才是正事兒,至於這個案子移交檢察機關之後會怎樣,我覺得還要看輿論。”
  徐達遠笑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朝著劉永新點點頭。
  “行了,我錯了不該叫妳老頭兒,周主任趕緊讓他們準備材料,我馬上跟領導匯報,這個案子移交的準備工作做好。”
  說完,徐達遠快步走了,劉永新長籲壹口氣,劉雨菲轉身面對劉永新敬了個禮,搞得劉永新壹楞。
  “大嫚兒妳咋了?”
  劉雨菲搖搖頭。
  “以後我也跟他們壹樣,叫您劉叔兒,我去找人準備材料。”
  劉雨菲也走了,周寧長籲壹口氣,這個結局是艾青松想要的,其實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如此大的案子,即便移交當地檢察機關,也不會在這裏進行審理,畢竟裏面牽扯的案子還有好幾個。
  “師父妳說,之前的案子還能查清嗎?”
  劉永新搖搖頭。
  “不能。”
  周寧壹楞,這個回答讓周寧有些詫異,劉永新嘆息壹聲。
  “有些話,妳不方便表態,但是我可以說,這案子如此結局,算是最圓滿的,我相信這就是真相。”
  周寧的內心是震驚的,不過這件事確實如劉永新所說,這個結局是最圓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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