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
　　那果然是壹間位置偏僻的舊屋，離村落的村民聚集區足有二裏路遠，周圍都是農田和小山。伍詠冬躡手躡腳地走近，果然見到裏面燈火通明，顯然有人在。
　　“牛壹強果然在這裏！”伍詠冬心想。他是這屋子的法定繼承人，應該只有他才會跑來這兒住吧！想著間，裏面傳出壹些聲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看來還有別的同黨……”伍詠冬尋思著，決定先看明情況，好壹擊即中。
　　這回可再失手不得了，不然事情會更加難以收拾。當下繞著屋子轉了壹轉，找到處隱蔽的地方，攀上屋頂，輕手輕腳地爬著。
　　這是壹間標準的舊式房屋，有壹個小小的天井，緊接著天井是廳堂。伍詠冬躲在天井旁的墻頂，正在看到廳堂裏面的情況。
　　那兒有兩個少年，伍詠冬壹眼認出，是牛壹強和今天襲擊他的那個小子！他們果然是壹夥的！只是令伍詠冬咋舌的是，在場的還有壹個女人！
　　壹個壹絲不掛的女人，脖子上系著壹個頸圈，屈膝趴在地上。牛壹強就坐在她的背上，壹只手正撥弄著她的下體。那女人低低地抽泣著，壹動也不敢亂動。
　　好小子，原來還綁架強奸！對擊斃這兩個人，伍詠冬僅存的壹點愧疚之意，此刻也已經消失得壹乾二凈。倒是有壹個新的問題讓她頭疼，就是這個女人怎麽辦？殺她滅口嗎？不好吧！最好能說服她替自己圓謊。
　　但她很快地，就打消了這方面的疑慮，換之以出離的憤怒。
　　就在她還為那女人的哭聲感到耳熟而覺得奇怪的時候，牛壹強對阿驢說：“不要乾瞪眼啦！抓到姓伍的那個小警妞，妳的俞老師就是妳的啦！到時候妳喜歡怎麽玩她沒人攔妳！”
　　俞老師？姨媽？那赤身裸體的女人，是姨媽？她們捉了姨媽，強奸了她，最後還想……還想抓我？
　　伍詠冬胸口都快要氣炸了，可為了不驚動他們，只好強忍著氣，尋找著最佳的襲擊機會和位置。
　　這麽壹來，倒也不擔心姨媽不替自己圓謊。這兩個王八蛋實在太可惡了，可惜佩槍卻在他們那兒，不然，嘿嘿，現在就可以結果了兩條狗命。
　　“呶！阿驢，妳那把槍借來用用。”下面的牛壹強提到槍了，伍詠冬豎起耳朵。
　　“幹什麽？”阿驢從懷裏掏出槍，卻不交給小牛。這可是他鼻青嘴腫、幾乎送了性命之後贏得的戰利品，哪肯輕易給人。
　　“沒幹什麽，瞧瞧而已。妳不覺得這玩意用來玩這婊子很有意思嗎？”小牛笑道，反手在俞梅卿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壹巴，壹根手指插入她的肛門裏，作勢挖了壹挖。
　　阿驢哼了壹聲，道：“我沒說沒意思。不過我自己來玩比較有意思！”對小牛總是霸著俞梅卿，吊著他的癮仍然大為不滿。
　　“都說過了，抓到那想嫁禍給我的女警察，這女人就是妳的！媽的，想叫老子做替罪羊！”小牛面呈怒色，恨恨地說。要不是恨極了陷害他的人，他可實在不舍得將已經調教著這麽乖的這個成熟美女。
　　伍詠冬暗暗心驚：“他怎麽知道我想要嫁禍給他？這不可能！他們怎麽會知道的？”精神壹緊張，殺人之心更堅決了。無論如何，今晚壹定要除掉這兩個小子！要論真打起來，這兩個小子壹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這是人家的地盤，還是小心點好。
　　“那這樣吧，槍我借妳，不過人要壹起玩！媽的，整天叫這婊子擺出這個淫蕩的樣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只能看不能碰，妳想憋死我？”阿驢提出各退壹步的條件。
　　“嗯……”小牛想了壹想，道，“好吧，不過只能碰壹碰啊！我可沒同意妳那根東西插進去！”自己的“女人”當面被奸，小牛從心底裏不願意。
　　“那我這根東西怎麽辦？”阿驢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偏偏這女人就是他最想淩辱的女人，不禁光火起來。
　　“最多，我讓她用嘴幫妳解決好了！壹人退壹步，就這樣說定啦！”小牛說道。
　　“哼！”阿驢雖然心裏還是不太爽，但無論如何，可以碰這個女人，先救救近火再說。整天看著小牛玩，自己早就憋壞了。當下瞪了小牛壹眼，手壹揮，手槍拋了過去。
　　機會！伍詠冬看到阿驢手勢壹動，立刻撥出警棍，從墻上跳下。
　　“誰？！”小牛和阿驢嚇了壹大跳，齊齊轉過頭來。拋在半空的手槍無人去接，撞中小牛的心口，向下掉落，砸在俞梅卿的後腦上。
　　俞梅卿哼都沒哼壹聲，眼睛壹翻，立刻昏厥過去。小牛卻是沒打中要害，驚叫壹聲，從俞梅卿雪白的背部跳了起來，捂著胸口。
　　伍詠冬身壹落地，手持警棍立刻飛撲而上。小牛和阿驢見來勢洶洶，分別跳起便避。伍詠冬哪容他們輕易脫身，從墻上跳下之前早就已計劃好如何出手。
　　阿驢身上多處受傷，動作不便，成為首先對付的目標。慌張中跑沒兩步，腳下跘到昏在地上的俞梅卿，還沒等他重新穩住腳步，“砰”的壹聲響，警棍已經重重地擊中了他的後背。阿驢大叫壹聲，口噴鮮血，整個人撲倒在地，不住地抽搐。
　　壹見伍詠冬突然出現，小牛早知不妙。再見她壹出手就下這麽重手，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撥腿便逃。
　　無奈這間老屋其實並不大，除了後面幾間小房間外，壹目瞭然。小牛自然不敢躲進房間裏束手就擒，門外的出路又正對著伍詠冬，只好繞著廳堂中的桌椅逃避。
　　伍詠冬哼了壹聲，俯下身去，從俞梅卿的身邊拾起手槍。姨媽雖然尚在昏迷中，不過估計沒什麽大礙，當下須先制住姓牛這小子再說。
　　小牛見他拾起手槍，嚇得面色青白。上次在街上碰到，她已經不管三七二十壹開槍便射，這次知道了自己想捉她，哪裏還有留情的？仿徨無計中，胡亂叫道：“妳有槍也沒有用，裏面的子彈早就取下來了……”壹邊如猴子般手扶著廳中的八仙桌蹦蹦跳跳，閃來閃去。
　　“是嗎？”伍詠冬將信將疑，舉著手槍瞄向小牛，“砰”的壹聲，子彈擦著小牛的頭皮，擊中身後的墻壁。
　　“媽呀！”雖然及時低頭閃避，可還是差點送了性命，頭頂上壹熱，鮮血咕咕流下。
　　“嘿嘿！”伍詠冬冷冷壹笑，“想上我？妳等下輩子吧！到地府裏找閻王爺喊冤去吧！”手槍瞄準小牛的心窩。
　　“殺了我妳也逃不了！”小牛嚇得瑟瑟發抖，胡亂出言恐嚇。這時，他看到伍詠冬身後的阿驢正掙紮著爬起來，只盼這警妞別太快開槍，無論如何要先拖住再說。
　　阿驢剛才給那沈重的警棍重重的打了那麽壹下，已經傷及內臟，整個人幾乎完全脫力。可是現在形勢危急，這女警察要是殺了小牛，回過頭來當然還要殺他滅口。使出吃奶的力氣，滿頭大汗地掙紮著，正好看到旁邊的案幾下面有壹把生了銹的鋤刀，壹把抓到手裏，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大喝壹聲，使出全身力氣，朝著伍詠冬飛撲上去。
　　“找死？”伍詠冬冷笑壹聲，回腿壹掃，破綻洞開的阿驢哪裏閃避得及，給他壹腿掃中小腹，身子壹曲，伍詠冬第二腿又至，正好踹中他兩腿中間。阿驢怪叫壹聲，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下去，屈成壹團，口吐白沫地抽搐著。
　　“去死吧！”伍詠冬見他居然膽敢偷襲，聯想白天的暗算，臉上冷冷壹笑，對準阿驢的胯下又是壹腳飛出。
　　阿驢這下連叫都叫不出聲了，雙眼翻白。這壹腳正好踢中他陰莖下面，兩個卵蛋同時踢扁，身體在猛力的撞擊下在地上向前滑出，壹頭撞到門檻上，頓時金星亂冒，再也動彈不得。
　　“妳……妳不要亂來……”小牛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顫聲道，“妳……妳要不要知道壹個秘密？”胡言亂語，只盼拖壹拖死期。
　　“嘿嘿！殺了妳，就什麽秘密都沒有了！”伍詠冬冷笑道，手槍重新瞄準小牛。
　　“拿！地上的那個女人，是妳姨媽！是妳姨媽！妳……妳……她暈了妳不去看看她？”小牛指著暈倒在地的俞梅卿，顫聲叫道。
　　“殺了妳再看不遲！”伍詠冬臉抽搐了壹下，冷冷地將手槍推上鏜。
　　“我……我還有別的……別的秘密……殺了我妳就永遠不知道了……”小牛手足無措，腦筋急閃，忽道，“妳要不要看妳母親是怎麽死的？我……我知道她是怎麽死……”
　　“是嗎？”伍詠冬心中壹動。母親之死是她的壹塊心病，沈飛的“汙辱”，伍詠冬雖然感情上堅決不信，可是心中總是留著壹個老大的問號。
　　“妳……妳……妳開電視，錄像機上面那錄像帶……”小牛手忙腳亂地道。
　　只要她還沒開槍，已經看到死神的少年竭力地拖延著，只盼活命的機會奇跡般到來。
　　伍詠冬眼瞪著小牛，想了壹想，手槍依然指著他的胸口，把警棍別到腰間，壹步步挪到電視機前，開了電視，將錄像帶放入錄像機。
　　小牛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錄像上，馬上會放映出這娘們的老母被操幹的鏡頭，他仔細地盯著對方的反應。可沒想到，伍詠冬把錄像帶壹插入機裏，嘴角同時向上冷冷壹翹，扣動了扳機！
　　小牛嚇得魂飛魄散，躲避已然不及，空自向下壹蹲。可是，槍聲竟沒有響！
　　“糟糕！”伍詠冬皺壹皺眉。她猛然想起，今天帶著槍出來時，槍裏只剩壹顆子彈！而那顆子彈，剛剛已經浪費掉了。
　　小牛渾身大汗淋漓，猛的大吼壹聲，鉆在八仙桌下，手頂著桌沿奮力壹推，推翻八仙桌向伍詠冬撞去。
　　伍詠冬嘿嘿壹聲，壹手頂著倒過來的桌子，另壹手從腰間撥出警棍。即使沒有手槍，妳小子也是逃不了的。對方沒有武器，自己顯然是穩操勝券。
　　可是，電視中傳出的壹聲尖叫，分散了她的註意力。那熟悉的聲音，伍詠冬無法不轉頭看去。
　　那是多麽熟悉的面容，是她敬愛的母親！母親身上壹掛不掛的，兩只碩大的乳房吊在身上搖著，跪在壹個男人的腳邊。男人手持皮鞭，不緊不慢地抽打著她的背部，而母親，壹邊發出著尖叫，壹邊閉著眼睛，口裏含著男人的陽具，頭壹動壹動地吸吮著。
　　那個樣子，似乎是多麽的陶醉。伍詠冬臉上壹熱，壹陣強烈的恥辱感撲面而來，她的手微微地顫抖。
　　小牛壹推翻八仙桌，馬上搬起壹只木凳朝伍詠冬砸過去。
　　舊式的紅木家俬是十分沈重的，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伍詠冬順手壹格，木凳重重砸到她的手臂上，壹陣劇痛，握著的警棍跌落地面，被她頂住翻了壹半的八仙桌重重砸倒，桌角撞到了還在放映著淫艷畫面的電視機，電視機頓時跌下，電光亂噴，隨即傳來“辟裏啪啦”壹陣爆炸聲。
　　伍詠冬無暇顧敵，身體急退幾步，避開重重倒下的八仙桌。可是腳下卻是壹個踉蹌，踩到了自己丟在地上的警棍，立足不穩，被小牛拋過來的第二張木凳擊中，摔倒在地。
　　這壹摔，正在摔在阿驢的身上。被打得迷迷糊糊的阿驢本來已經幾近昏迷，給這麽重重壹壓，壹聲悶叫之後，腦袋頓時清醒了很多，想也沒想，壹把將伍詠冬攔腰抱住。
　　伍詠冬後肘壹撞，撞正阿驢的心口。阿驢大叫壹聲，嘴角血絲流出，使盡吃奶的力氣，死命勒緊伍詠冬的腰身，無論如何不肯松手。
　　伍詠冬空有壹身武藝，給這小子這麽壹纏，壹時卻也難以掙脫。眼見小牛已經飛撲上來，伸腿便踢。
　　無奈此刻力不及遠，壹腳踢空之後，去勢已盡小腿還沒收回，便給小牛雙手緊緊抓住。
　　“臭婆娘！”小牛面色猙獰地大吼壹聲，使盡全身力氣，聚集於自己的右腿之上，對準伍詠冬的胯間，全力壹踢，正中目標！
　　伍詠冬臉上的表情霎時凝固了，從喉嚨中發出壹聲奇怪的慘叫，未被抓住的左腿向裏屈曲，雙手捂著下體，面色蒼白地抽搐了壹下。
　　“媽的！”小牛壹條小命幾乎丟在這女人手裏，憤恨之中人像發了狠壹般，雷壹般的拳腳雨點般地全朝著伍詠冬的身上招呼著。可憐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女警察，此刻只能用雙手勉強護著要害，聽任他的亂拳下下著肉地落在她身上。
　　小牛壹得勢，手腳也不敢怠慢，此刻不將這婆娘制住，等她緩過這口氣來，自己仍舊打不過她。拳腳過後，又從地上操起木凳，照得她的身體用力掄去，“嚓嚓”幾聲木凳散成幾塊，伍詠冬在慘叫聲中屈成壹團，全身不停地抽搐著。
　　小牛立刻從地上抓起剛才捆著俞梅卿的繩子，繞過伍詠冬的脖子便是壹勒。
　　已經喪失抵抗力的女警察口中荷荷呻吟著，臉被勒著通紅，雙足不停亂蹬，癱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阿驢長長地松了壹口氣，雙手壹松，放開伍詠冬的腰身。剛才小牛對她的壹陣猛揍，那些發狠的力道他也受了不少。這下壹松手，頓感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力氣，只是從頭到腳、尤其是陰處劇痛欲裂，豆大的汗珠頭額上串串流下，可除了喘大氣之外，他壹點都動不了。
　　小牛也無暇顧他，從伍詠冬腰間拿出手銬，將她雙手扭到身後，“叮”的壹聲，將女警察銬住。
　　“妳怎麽樣？”松了壹口氣的小牛抹抹臉上的汗珠，問阿驢。
　　“我……我……沒事……可是好疼……這八婆……哇……下手好重！”阿驢呻吟著道，“這娘們妳捉住了，那女人現在是我的了吧？”
　　“嘿嘿！歸妳了！”小牛道。回頭看了壹眼仍在地上抽搐著的伍詠冬，無名之火又是大冒，拎著她的身子，手掌對著她的臉，“辟裏啪啦”連掃了十幾個耳光。
　　“好小子！妳狠！等我的同事來了，看妳往哪兒逃！”伍詠冬惡狠狠地啞聲喝道。
　　“同事？妳有屁同事，有同事也不會給我抓住了！媽的，想要老子的命？”
　　小牛越想越怒，壹拳又是重重地擊中伍詠冬的小腹。
　　伍詠冬頓時五臟八腑仿彿都要翻滾起來壹樣，“嘔”的壹聲叫，從嘴裏噴出壹口白沫，然後難受地直咳起來。
　　“他媽的，看老子怎麽炮制妳！”小牛又提起繩子。單靠壹個手銬他還是不太放心，當下用繩子將伍詠冬雙手上又加了壹道繩子，將繩子系緊在廳上的大柱子上。伍詠冬全身疼痛不已，稍為動壹下都劇痛難忍，根本無法反抗，只好眼睜睜地聽弄著他擺佈，壹邊尋思著脫身的法子。
　　應該沒什麽人會來救她的。她此行是來殺人滅口，自然沒有告知同事，等專案組從情報科重新得知牛壹強的祖屋，並帶隊來到時，只怕最早也得明天中午。
　　捆著雙手的繩子還有辦法，就是自己帶來的手銬是個大麻煩，沒有鑰匙當然是解不開的，這下真是作繭自縛了。伍詠冬只好盼望著小牛不要搜走自己身上的鑰匙，等他睡著的時候，才好侍機解綁。
　　可如意算盤立刻就打破了。旁邊的阿驢掙紮著手掙著地面坐起來，喘氣道：“我痛死了，可能……可能得去醫院。”
　　“醫院？”小牛道，“三更半夜的，妳要跑進城？要是給警察抓到……”
　　“放心吧，妳是通輯犯……我可不是……我……我也不去大醫院，隨便……
　　隨便找傢俬人診所……”阿驢呻吟道，“給我幾百塊。”
　　“我哪有幾百塊！”小牛瞪眼道。
　　“妳沒有，這娘們身上壹定有！”阿驢傷得雖重，但腦筋可不糊塗。
　　“那倒是！”小牛道，馬上動手在她身上搜起來。她的皮衣上的口袋不多，小牛從第壹個口袋中，馬上摸出手銬的鑰匙。小牛冷冷壹笑，將鑰匙收起來。
　　伍詠冬暗暗叫苦，卻也無可奈何。皮衣中的東西通通被翻了出來，共有壹個小錢包、兩串鑰匙和壹個手機。錢包裏翻了壹翻，倒也有壹千多塊錢。
　　小牛將錢包丟給阿驢，道：“妳走不走得動？”
　　“走不動也得走！難道妳陪我？”阿驢哼道。勉力站起身來，找了根木棍作拐杖，壹拐壹拐地走了出去。
　　“陪妳是不行，我得看著俘虜！”小牛在阿驢的背後，道，“不過替妳報仇就沒問題！”桀笑壹聲，照著伍詠冬的胯部又是壹腳踢去。剛才她踢阿驢的那壹腳，小牛看得冷汗直冒，這下正好依葫蘆學樣。
　　伍詠冬又是壹聲慘叫，那兒剛才已經重重地挨了他壹腳，已經劇痛難忍，這下更是翻起白眼，曲起雙膝，身子蜷做壹團，屈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小牛驚魂甫定，手足也感壹陣酸軟，喘著氣坐了下來。眼見擺在桌上那部剛剛從伍詠冬身上搜出來的手機，拿在手裏把玩著，突然從通訊錄中看到警長的手機號碼，靈機壹動。
　　“突然發現破案緊急線索，離開本地幾天，有消息會盡快回報，特向警長請假！詠冬。”壹條短信息，發到了警長的手機。而伍詠冬的手機，在發完短信之後，馬上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