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MONKEY

都市生活

侯龍濤有六個把兄弟,都是從小就在壹起跟人打架打大的。在他高壹那年,七個人喝了血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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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灘(四)

金鱗豈是池中物 by MONKEY

2018-8-8 19:58

  侯龍濤壹下兒坐了起來,斜眼看著床前的女人,“鍾楚紅?”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文龍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妳為什麽會在這兒?我被毛正毅抓了嗎?”“哼哼,年輕人就是喜歡問這問那的,”鍾楚紅緩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讓男人看清自己身體的每壹個動作,她的臉幾乎和小夥子貼到了壹起,“人生苦短,應當及時行樂。”
  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裏充滿誘惑,侯龍濤突然有種著魔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插入鍾楚紅撐在自己腿邊的雙臂中,隔著真絲的睡裙,托住了她的兩顆乳房,從手掌所承受的重量來判斷,這對兒奶子竟然和如雲的壹般大小,是不折不扣的豪乳。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軟的嫩肉中。
  “嗯……”鍾楚紅閉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張,壹臉陶醉的神情,探頭在男人的嘴唇兒上淺淺壹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要。”自己最喜歡的女演員主動投懷送抱,不可能拒絕的,侯龍濤拉住了女人的兩條肩帶,猛的向兩邊壹扯,“嘶啦”壹聲,真絲的睡裙居然就這樣被撕成了兩半兒。
  “討厭,不要這麽粗暴嘛。”鍾楚紅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壹下兒,手沾上他的胸脯兒就離不開了,開始慢慢的撫摸,“小男生,真的好壯啊。”她壹臉嫵媚的沖男人臉上吹了壹口氣,又香又熱。侯龍濤像是被撞了壹下兒壹樣,向後壹躺,雙手抓了住了美人帶著波浪的長發,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頭插進了她的嘴裏。
  這壹吻又濕又長,鍾楚紅像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熱情無比,侯龍濤只占了幾秒鐘的主動,之後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頭,進而把自己的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攪動,兩手也不停的在他結實的肌肉上胡亂摸揉。到了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鍾楚紅就開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還在壹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樣都是很開心的,侯龍濤對於哪樣兒先來都無所謂,看“紅豆妹妹”的表現,這個地方壹定很安全,是應該好兒好兒享受壹下兒。鍾楚紅已經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兒繞著乳頭兒緩緩的打著轉兒,等它變得硬挺了,就含進濕熱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龍濤合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肚臍眼兒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身的那條“大蛇”也擡了頭,他突然想起了跳將前文龍說的那兩句話。他猛的坐起了身,鍾楚紅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體,“怎麽了?不滿意我的服務?”“文龍呢?我弟弟在哪兒?”“那個挨了兩刀的小孩嗎?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現在壹定比妳還舒服。”
  雖然侯龍濤從女人美麗的臉上只看到了情欲,並沒有絲毫的欺詐,但他還是不放心,“我憑什麽相信妳?”“因為我也恨毛正毅,妳看過我老公和楊恭如的照片吧?”“妳怎麽知道我看過?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妳想知道就得先讓我開心嘛。”鍾楚紅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用力捋了壹下兒那根直立的大肉棒,“妳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龍濤又躺下了,這要真是個陷阱,自己也無可奈何,“妳想怎樣就怎樣吧。”他開始欣賞鍾楚紅的身體,很成熟,乳房巨大、挺拔,在電影兒和照片兒裏完全看不出來,再瞧她的乳首,嫣紅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纖細,骨盆寬闊,腿間是壹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兒,怎麽看都覺得和如雲是壹模壹樣。
  鍾楚紅變換了壹個姿勢,用肥大的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臉上,右手在他的陰莖上套動了幾下兒,壹彎腰,就把大龜頭含入了櫻口中。“啊……”侯龍濤向上挺了壹下兒屁股,女人的嘴裏又濕又暖,讓他很是舒服,她用雙手捏住了兩瓣雪白的臀峰,真是奇怪,連手感都和如雲的相同。
  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沒準兒是太想如雲了,其實自己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可現在想的卻只有和“紅豆妹妹”打炮兒,實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龍濤撇了壹下兒嘴,“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舌頭頂住了女人熱烘烘的陰唇,上下舔舐,立刻就有壹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愛液。
  作為回報,鍾楚紅也開始吸吮男人的大雞巴,她不愧為“大嘴美人兒”,侯龍濤現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啾”做響。“啊啊啊……”侯龍濤驚奇的發覺自己要射了,要是在平時,就算不忍著,也不會光這麽被舔幾下兒老二就“繳槍”的,“要……要出來了……”
  鍾楚紅發現男人的腿繃得筆直,還不住的往上挺動臀部,就知道他快不行了,再壹聽這話,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發生了,她不但沒有加快口交,反而把大雞巴吐了出來,連手都不動了。“別……別停啊,妳放心,我馬上就能再硬的。”侯龍濤焦急的催促著,狠狠的捏著女人的屁股。
  可鍾楚紅還是不動,只是向龜頭上吹著氣。“妳什麽意思啊?”侯龍濤可有點兒不高興了,雙手壹撐床,身體向後挪了壹些,靠在木床頭上,“妳笑什麽?”他能看出女人的雙肩在微微發顫,明顯是在強忍著不樂出聲兒。
  “哼哼,我什麽意思?儂說我什麽意思?”鍾楚紅的聲音突然變得又沈又啞,她扭過頭來,露出壹張又老又醜的臉,竟然是毛正毅,“儂偷了我的東西,我就先讓儂斷子絕孫。”她的手裏憑空出現了壹把閃著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經被嚇傻了的侯龍濤的胯下剪來,立刻是鮮血四濺。
  “啊!”侯龍濤壹下兒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壹聲兒,這是因為胳膊上傳來的劇痛,但他已經顧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雙腿間壹摸,“呼……還在。”他這才覺出自己是壹身的冷汗,剛才壹定是在做惡夢,“呼……呼……”“四哥,妳不醒我擔心,醒了就壹驚壹乍的嚇人,有他媽妳這樣的嗎?”
  侯龍濤扭過頭,臉上已經帶了笑容,“操,小丫那怎麽沒死啊?”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還有壹張床,上面靠墻坐著壹個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裹著好幾圈兒紗布,正是文龍。“呵呵,妳他媽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妳在不也壹樣?”“當然不壹樣,我多糟蹋幾個,不就少了幾個給妳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龍濤看得出文龍並無大礙,是從心裏往外的高興,“咱們怎麽會在這兒?”他看了看四周,這裏的墻壁都是鐵的,還帶著不少的銹跡,兩張床中間的墻壁上部和鋼鐵的小門兒上各有壹個圓形的小窗口,整間屋子還有點兒搖擺的感覺,明顯是壹間船上的狹小艙室。
  “妳知道咱們在哪兒嗎?”“我他媽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嗎?”侯龍濤抽了抽鼻子,壹股臭氣就鉆進了腦子裏,“八成兒還是艘垃圾船吧?”“我操,服了,這妳丫也能猜得出來。”“行了,怎麽回事兒啊?”“哼,以後妳他媽要跳河自殺,可別把皮帶跟我拴壹塊兒,差點兒把我也賠進去。”文龍開始講述侯龍濤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文龍受的不過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嚇人的,其實並不是特別嚴重,而且落水的那壹刻,他在上,侯龍濤在下,他沒受到任何沖擊,也就從來沒失去過知覺,文龍在水下費了半天勁把自己的皮帶解了,才把昏迷不醒的侯龍濤拉出了水面。
  正好兒有壹條在黃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經過,上面的人發現了有人落水,用救生圈把兩人救上了船。說來也巧,這種垃圾船平時是不讓上主航道的,只許在靠近岸邊的地方作業,而且還必須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00之間,但今天有壹艘遊輪的垃圾艙門不知怎麽的在航行中就自動打開了,只好急調了壹條垃圾船過來。
  “這可就叫大難不死了。”侯龍濤摸了摸頭,有點兒暈,大概是輕微腦震湯,“妳丫怎麽不送我上醫院啊?就讓我在這兒昏著?妳丫是不是人啊?”“哪兒有那麽嬌氣啊?齊大媽說了,妳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穩,應該是沒內傷,再說了,妳真想去醫院嗎?老毛的人大概已經在等咱們了。”
  侯龍濤當然知道去醫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羅網,他不過是和文龍臭貧罷了,“誰是齊大媽啊?”“這條船的主人,咱們的救命恩人。”“這樣啊,”侯龍濤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關節處用兩條兒本片兒固定住了,“她還懂醫?”“據說是文革的時候當過護士,可能治過不少派系武鬥的傷者。”
  “咱們在這兒多久了?”侯龍濤望了壹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別黑,應該還沒到晚上。“現在還不到五點。”文龍看了看表,“這裏很安全,我看咱們就在這兒等著救援隊吧。”“妳怎麽知道這兒很安全啊?”“廢話,別說剛才天陰得那麽厲害,從橋上根本就看不見咱們上船,就算是看見了,妳知道黃浦江上有多少船嗎?”
  事實上,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們能有安全感,更是因為他們對於水運制度的不了解。侯龍濤入水之時,這條船剛剛有壹半兒駛入橋下,所以毛正毅的人並沒有看到它,等他們趕到橋下的時候,這條救了侯龍濤的船已經開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顧不得什麽江航秩序了,叫來了兩艘“農凱”的汽艇,卻根本不見侯龍濤和文龍的影子。
  光這種無謂的打撈就進行了小兩個小時,壹群人都以為目標已經沈入了江底,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內都不敢向主子報告,畢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0多,毛正毅從深圳回到上海,才聽到了匯報,壹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說了,在稍稍冷靜之後,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的侯龍濤比沒有侯龍濤要強。
  最主要的,毛正毅並不相信侯龍濤已經掛了,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什麽都行,反正是覺得那小子沒那麽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龍濤有可能被過往的船只救助,立刻就給上海航務管理處打了電話,要他們把在那個時間段占用航道的記錄送過來。
  這些都是在未來十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別說侯龍濤和文龍現在不知道,就算是以後可能也不會知道。“有煙嗎?”“有,”文龍扔過來壹盒兒“威龍”,“齊大媽兒子的。”“這船上有幾個人啊?”“就三個,齊大媽,她兒子和她孫子。”“都可靠嗎?”“她孫子才五歲,兒子三十多了,不過有點兒……”文龍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陽穴旁邊轉了轉。“帶我去見見他們吧。”侯龍濤把雙腿放下了床。
  就在這時,艙門打開了,壹個頭發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碗走了進來,“啊,小侯醒了,來吃點兒東西吧。”“齊大媽,我來吧。”文龍接過了碗,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壹個小桌子上,“您快坐。”“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龍那張床上,“小侯,妳覺得怎麽樣?”
  “我沒什麽事兒了,謝謝您救我們。”侯龍濤又向前坐了壹點兒,臉上盡是感激之情。“不用,舉手之勞。小林說妳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我熬了兩碗小米粥,妳們喝了吧。我這只有我兒子的破衣服,妳們將就著穿吧。”“嗯?”侯龍濤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壹條洗掉了色的藍布褲子,“齊大媽,您為什麽沒報警或是送我們上岸?”
  “本來我看妳昏迷著,是想報警的,但小林說妳們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殺,要是警察來了,妳們壹樣是沒活路。”齊大媽在說到老毛的名字時,眼裏閃過了壹絲憤怒。侯龍濤註意到了,但還是極快的瞪了文龍壹眼,暗怪他太沒有警惕性,在上海,怎麽能隨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兒的事兒說出來,“大媽,您認識毛正毅?”
  “認識?我這麽窮,怎麽可能認識那種有錢人呢?”“那您是吃過他的虧?”侯龍濤聽得出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氣苦。“小林跟我說妳們是因為收集那個混蛋的罪證才被追殺,我也就不瞞妳們了,妳們跟我來吧。”齊大媽站了起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龍濤和文龍互望了壹眼,也下了地,雖然兩人都有傷,但走路還沒問題。
  三個人來到了隔壁的船艙,說是船艙,不如說是靈堂,裏面什麽都沒有,只有壹張缺了角兒的供桌兒,兩根蠟燭,兩盤兒發黑的饅頭,兩幅鑲在黑像框裏的照片兒,壹張是壹個老頭兒的遺像,另壹張卻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毛正毅的圖片。
  “這……這是?”侯龍濤還怕自己看錯了,特意走得更近了。“老輩人說活人受供奉是會折壽的,我們鬥不過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有病亂投醫了。”齊大媽摸了摸老者的遺像,“這是我老伴。”“是毛正毅害死他的。”“不是,他是得癌癥。”老太太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龍濤並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很快就會得到答案的。
  “我家壹直住在浦東,兩間小土房,我們那壹片都是小土房,壹年半以前,我們聽說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談購買開發那片地的事情,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很高興,那種大老板應該是不會吝嗇的,我們應該會得到壹筆不小的拆遷費。為了給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經欠了壹屁股債,本想用那筆錢還債的……”齊大媽搖了搖頭。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說過的中紀委的事兒,“他沒給您任何補償,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是,壹分錢也沒有,不過搬來船上住是壹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錢也要還債的。”齊大媽的眼神有點兒發直,“我們不答應,他就拿出政府的強制拆遷令,我們還不答應,他就開來了推土機,我兒子去攔,被他的人打壞了腦子,醫生說他只剩下了十歲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龍狠狠的踢了墻壁壹腳,結果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侯龍濤也是十分的氣憤,他從不相信“壹個人的財富是必須建立在別人的血淚之上”的鬼話,更痛恨為富不仁、杖勢欺人的人,“真的就沒人管得了他?這還是不是共產黨的天下了?”
  “我們去公安局、市委告狀,都是石沈大海,後來有壹位好心的律師幫我們告,結果不知為什麽他被抓起來了,我們進京去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唉,可憐我的小孫子,天天跟著我在江上收垃圾。”
  “您兒媳婦呢?不會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龍的肺都快氣炸了。
  “沒有,她看我家還債無望,就跟壹個做小買賣的人跑了,說實話,我不怪她,她剛過門,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沒過過壹天好日子,只跟著我兒子吃苦了,她不是個壞女人,只怪我家太窮了,只怪毛正毅那個混蛋。”齊大媽說到這裏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那這條船……?您壹個人怎麽……?”“噢,我的幾個老鄰居都是幹這個的,我們每家都有這樣的船,垃圾船都是停在黃浦江的小支流裏面,總共有兩個聚集的碼頭,所以有房子時候的老鄰居等到了沒房子時還是老鄰居,他們可憐我家的遭遇,其實也是同病相憐,他們會輪流從家裏抽出人手來幫我,今天開船的就是區家的小二。”
  侯龍濤又瞪了文龍壹眼,這小子辦事兒實在是太不穩妥了,但當著齊大媽的面兒,他也不太好說什麽,“大媽,您放心吧,只要我們壹離開上海,毛正毅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壹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唉,那樣最好,咱們出去吧,妳們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氣?”老太太並沒有顯出絲毫的興奮,可能是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了。
  這是黃浦江支流上的壹個小碼頭,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麽十幾艘,空氣中彌漫著垃圾的味道。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每條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飯,壹縷縷裊裊的炊煙升上天空,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沒穿上衣還真是挺冷的。
  侯龍濤搓了搓胳膊,點上煙,“還是回艙裏吧,咳咳咳,這煙……”“齊大媽的兒子受傷後就不抽了,這大概是壹年前的存貨了。”兩個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間艙室,兩碗小米粥還在桌上,他們還真是有點兒餓了,兩三口就給喝光了,雖然味道並不好。“電話還能用嗎?”“別說咱們的不是防水的那種,就算是,泡了那麽長時間,還是在幾米深的地方……”文龍搖了搖頭。
  齊大媽又進來了,把他們的錢包放在桌上,“妳們的衣服還沒幹呢。”“謝謝您了。”侯龍濤打開自己的錢包,現金早就在“華聯”門口兒扔光了,信用卡也因為在水裏泡得太久,八成兒是沒用了,“大媽,這附近有電話嗎?”“有,碼頭管理室就有。”“我能去打壹個電話嗎?”
  “嗯……現在不行,九點以後是我家的壹個老鄰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說說,我打應該是沒問題,妳們可能還是不行,妳要我幫妳打電話嗎?”“是,”侯龍濤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壹個手機號碼,“您把這裏的地址告訴他,如果他對您有懷疑,您就跟他說‘燒紅的刀子割手壹樣疼’。”“好。”齊大媽接過了紙條兒……
  這壹晚毛正毅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壹般,圍著自己的辦公桌來回打轉兒。雖然他從航務管理處要來了記錄,但也不能精確到每壹分每壹秒每壹條船都在哪兒,更不能確定侯龍濤就壹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龍濤最初估計的那樣,要想在壹個人口上千萬的城市裏找兩個人,實在不異於海底撈針。
  毛正毅動員了小壹千個地痞流氓,分別把守機場、火車站、客運碼頭,以及出滬的公路要道,還要盤查大小醫院、賓館、車輛租賃公司,壹千人都不夠用,警方對他的行為可以視若無睹,甚至可以為他提供便利,但卻不能真的出人幫他,從毛正毅的角度來講,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如果侯龍濤落入了官面兒的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兒的事兒就很有可能會曝光,那樣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終用於追查船只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兩艘在那個時間段占用航道的船只是駛往黃浦江上遊的,從時間上判斷,應該還沒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們,因為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兒成功攔截,就等於是要在別人的地盤兒動手,為了保險,自然要多帶人手,這樣壹來,真正在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個人,不過要搞定兩個受了傷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絕對單純的雇員與雇主關系,不存在任何義氣、情誼的成分,他們得到的記錄上,第壹個就是壹艘叫“滬黃107”的清理船,他們知道所謂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處於浦東開發最落後的地區,那種地方當然是最後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標,連去都不用去了。
  十個人整整奔忙了壹夜,從壹個碼頭躥到另壹個碼頭,還真是沒有壹絲的馬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們還是不得不來到了他們最不希望來的地方……
  編者話:毛正毅要查的不光是垃圾船,垃圾船只有壹艘。信用卡洗了還能用?佩服,不過也沒什麽新鮮的,有的人被子彈穿脖而過,照活不誤,有人挨壹拳就死了。並沒有說鍾楚紅是波霸,侯龍濤沒見過她,所以做夢的時候是把她的腦袋按在了如雲的身子上,我覺得提示的很明顯了。雖然沒人問,但還是自己提壹句吧,按照文中的描述,以何莉萍的姿勢,司徒清影是看不到她屁股上的紋身的。並非是因為有人反對才改寫成做夢,現在還沒到真人出場的時候。上海的媒體在這裏就不說了,後文中會有交代。外電對於正毅的報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其實更多的是不可信,國外媒體可以任意的醜化國內的情況,從1989年中到現在,愈演愈烈,就當是看小說兒好了。侯龍濤的女人都是不死金身。收費站的情節還沒到展開的時候,有很多線索都是好幾十章未動。我已在羔羊上發了合集,請自行查找。垃圾船的問題,並沒有說記錄得很詳細,只是有在哪個時段急調“蒲黃107”清理江面,我想這對於占用中心航道的船只來說是很簡略的了。關於巧合,我曾經在編者話中特別說過,這裏就不再重復了。為什麽會讓吳倍穎先回北京,而不是文龍,我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還會有爭議,那和熟不熟悉上還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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