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4、
蒙眼 by 夏大雨
2024-10-21 20:30
傅梁辰壹如既往溫柔,或者說更溫柔。
可我心裏原本某種被我視為支撐的東西已經崩出細碎的裂紋。
我依然聽話,依然不幹涉他的任何事,他要做的時候我依然逆來順受言聽計從,可每次當他手機響起,我心口就總會壹顫,低垂的睫毛抖著,刻意不去看他。
傅梁辰看得見我的情緒變化,他對我總是觀察入微,我這些掩飾不了的東西沒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只是他並不多說什麽,不安撫,不解釋。
我知道他秉性如此,他覺得沒必要的時候就是沒必要,多壹個字他都不會說。
可我看得出來他心煩。
他在為壹只小鳥的情緒而心煩。
傅梁辰在家裏接電話的次數直線減少,偶爾有些不得不接的重要電話,他也不再避著我。
我豎著耳朵,聽得出來他處理的都是公司的事,反正私人電話基本沒再有過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告誡別人在他的私人時間不準再打電話過來,我知道他下意識也在讓我安心,可我大概也是此時才意識到,我的世界裏只剩和他兩個人,而他不是,他有父母親人,有朋友、下屬,和合作夥伴,他有外面的身份和圈子。
他每次只要走出這個門,就是個衣冠楚楚的成功男人,他很正常,很風光。而他回到這個家裏關起門來那陰鷙扭曲的壹面,只有我知道。
但我,是個對外面的人來說根本不存在的人。
傅梁辰這天回來很晚。
他已經提前通過手機裏的監控語音告訴我晚上不回來吃,讓我自己做點,我對著攝像頭說:“好。”
我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能看見我,所以我每次都會站得直直的,仰著臉讓他看我更清楚。他聲音壓低,說:“我不在家妳不要糊弄,要好好做,好好吃,我回去會檢查。”
“知道了。”我沖著鏡頭笑笑。
他回來時已經快十壹點了,進了門,鑰匙往玄關櫃子上壹放,看見我從沙發裏站起身走過來,他擡起下巴呼了口氣,伸手把我拽進懷裏。
“在等我?”他嗓子有些啞。
我說:“嗯,妳喝酒了?”
他身上酒味很重,嘴裏更是,我感覺他從裏到外都被酒精浸透了。
他知道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愈發惡劣地將我鉗制在懷裏,狠狠吻上來,我被推著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後腦勺撞到墻上的壹剎他伸手墊在我腦後,他帶著醉意,力氣沒收斂,我腦袋被頂得撞在他手心裏那壹下有點重,趕緊扭開臉去抓他的手看。
“周年?”他甩開我手,卡著我的下頜使我仰起脖子。
我看見他的眼眸因為酒精而泛著紅血絲。這壹刻,我忽然察覺他的眼神與以往不同,溫柔,眷戀,但也有些無奈,我從沒在他臉上見過無奈的表情,這讓我詫異,只是他就這麽看著我,讓我不懂這無奈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自己。
“應酬好煩……”他閉了閉眼睛,又再次睜開:“對著他們時我心裏只想著妳,只要壹想到妳在家裏等我,就恨不得起身壹走了之,愛誰誰。”
我聽著他這破天荒孩子氣的話,心裏忍不住漾出壹絲笑意,傅梁辰也有這樣的壹面,這讓我新奇,他是個很克制自省的人,不常喝酒,更別說喝醉,所以他這個樣子,這幅語氣真的很不常見。
他看出了我要彎不彎的嘴角,又把我的下巴擡了擡,“妳在家想我了嗎?”
“嗯,”我看著他:“不想妳我還能想誰?”
他手上陡然用力,低頭吻了下來,不,他的嘴唇簡直是狠狠砸了下來,我這身板兒差點沒撐住他那個吻的重量。
我被他壹邊吸吮著喘不過氣,壹邊被推搡進浴室。
喝醉的他力氣太大了,我抵抗不了,也沒想著抵抗。
潤滑油就放在置物架上,因為他總是隨時隨地想要,所以家裏潤滑油總是放在隨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將我上衣粗暴地扒掉扔在地上,褲子他實在沒耐心了,連同內褲褪到膝蓋,攥著我脖子按在洗手池上,我擡不起頭來,下意識喊了壹聲:“傅梁辰……”
他“嗯”了壹聲,語氣懶洋洋的,單手掰開蓋子,冰涼的油劑倒得我屁股上全都是,他伸手用力抹著,揉捏著,然後解開腰帶掏出性器,連擴張都不做,緩慢而強硬地頂了進來。
我疼得嗓子裏忍不住“啊……”地叫了出來。
“傅梁辰……”
他壹手按著我,壹邊插壹邊將油抹到我的腰上,我渾身緊繃,咬著牙說:“疼……”
他低頭看了看已經頂進去壹個頭的部位,說:“沒破,忍壹忍就好了。”
我不再說什麽,皺著眉提著氣忍著,傅梁辰在身後拽起我的頭發,強迫我擡起臉對著鏡子,壹邊看著我疼到發紅的眼睛,壹邊慢慢插進了最底。
……
時間格外漫長,傅梁辰久久不肯射,我被從後入插到腿軟,腰難受到根本撐不住,匍匐在洗手臺上咬著牙,眼淚從鼻尖上壹滴壹滴甩落,傅梁辰看著我,抽身拔出性器,將我褲子踩掉踢到壹邊,又把我拉起來抵在墻上,抱起我壹條腿,面對面又頂了進來。
“傅梁辰……”我繃著壹口氣,幾乎說不出話。他本來就比我高很多,這樣架著我壹條腿,我只有壹只腳尖勉強著地,根本站不穩的同時還要被他強力抽插,我下腹快感聚積,繃到酸痛,腿根力竭也開始發抖,沒壹會兒就再也忍不住了,抱著他的脖子壹邊大口抽泣著,壹邊射了出來。
傅梁辰因為酒後遲遲射不出來有些煩躁,他連我不應期都不想停,我實在站不住了,搖搖欲墜,他索性將我抱著放到地上,分開我的腿大力抽插起來。
我已經完全叫不出聲了……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射的,可能有那麽壹小段意識模糊。
被毯子蓋住的時候我睜開眼看了看他,傅梁辰輕輕拍拍我說:“已經給妳洗好了,妳先睡,我沖壹下就來。”
我“嗯”了壹聲,看著他在床頭放了杯水,光著膀子走了出去。
渾身骨頭疼得像被操散了架子,我皺著眉翻了個身,擡手去夠水杯。
壹陣“嗡——嗡——”的聲音傳來,我壹頓,手在傅梁辰的枕旁摸了壹下,果然,是他的手機。
壹串沒有備註的號碼在屏幕上閃動著。
我有壹千個壹萬個理由,不該碰傅梁辰的手機,我能想象那後果,可我只有壹個理由驅使我去劃開那個按鍵,那個理由就是:直覺。
我把電話放在耳邊,壓低聲音“嗯?”了壹聲。
對面的人可能沒聽出分別,也可能……她實在有些焦躁地亂了方寸,根本沒去想這種區別。
“辰哥,”那女孩說:“今晚我爸和伯父說的話妳別不愛聽,他們做長輩的也都是為了咱倆考慮,不管怎麽樣……領證的事妳還是早點決定吧,我可以壹直等妳,等多久都願意,可父輩們畢竟年紀都大了,妳忍心讓他們……”
我直接掛斷了。
因為傅梁辰正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