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劫

半調子CJ

古典修真

壹個女孩子,因為鬼差的失職,靈魂被壹分為二……十八年後,21世紀的半個靈魂回到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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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相輔行文

紅顏劫 by 半調子CJ

2024-9-20 11:15

成順最近精神很爽朗,心情很愉悅,雖然他才剛被調作門衛不久,但是已經混熟了二十來位嬌俏可人的丫鬟,十來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婦人。
這裴相府的門衛雖然看起來地位低微,實則是個大肥缺,平時不但要勞苦功高為主人擋住那些鶯鶯燕燕,還得勉為其難的接受壹些送給他,討好他小禮物。這壹天下來,也不曉得自己應酬了多少人,反正他的錢袋子現在已經是沈甸甸的了。
“這位姑娘,請問,妳有貴幹啊?”才剛剛送走為陳家小姐送情書的小紅丫頭,現在馬上又迎來的壹群訪客。不過這群人看起來比較奇怪,三男壹女。
他看了看面前這位笑瞇瞇長相平凡,滿臉雀斑的的女子,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兩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光看著就已覺得氣勢不凡的男子,和他們身後壹位相貌壹般的小廝。
“我找裴相輔!”雀斑姑娘笑著對成順說。
而這位姑娘和其他來拜訪的女人們,最大的不同是,她看起來壹點都不像是那些平民丫頭那麽卑微,也不像是壹些官家小姐那麽盛氣淩人。
只是很平和直接向他的告知自己的來意,這樣的語氣卻讓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成順那只習慣性要伸出去要小費的手,也不自覺的乖乖的收起來。
“妳拿這個給他,就說,他家鄉的親戚來了!”壹塊晶瑩剔透的玉璧遞給成順。
“相輔大人早朝去了,您,您等壹下,我馬上去找管家!”
哎喲餵,成順壹聽是相輔故鄉來人了,壹下子有些懵了,話說他來這相府也有三年了,就從來都沒見過,主子啥時候有過半個親戚鄉裏來拜訪過的。
這手裏捏著的玉璧,他就算再不識貨,也知道價值不菲吶,最重要是,這個玉璧,他們主人也有壹個壹摸壹樣的,而且壹直隨身戴著。
成順這輩子,最佩服的人除了他家主子外,就屬這個趙管家了,這趙管家不愧是打小就服侍大人的,做事情條條是道,持著穩重,把裏裏外外諾大的家業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對待各種身份的人物也是不卑不亢的,進退有宜,除去了主子的後顧之憂,在其他很多事情上,就連主子也常常虛心的向他請教問題,趙管家絕對是這相輔府邸裏第二號人物,眾仆役敬重的人物。
但是,今天他第壹次,見到了趙管家的失態。
“妳說什麽?這玉佩是主人來了?妳還站著做什麽,快去把他們迎進來!”趙東誠壹見著那塊玉佩,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壹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扯著大嗓門邊往外趕,邊向旁邊紛紛跟過來的仆人奴役們人吩咐道:“妳,馬上去給我買兩個熟手的丫鬟回來,記得要機靈點。”
“妳,快去把逸香樓和齒留香的廚子給我請過來。”
“妳,妳,妳,妳們幾個趕快把前院哪幾間最大最好的房子給收拾壹下,還有把禦賜的碧螺春拿出來泡好。”
“還有妳,成順,馬上備馬,去皇城那裏裏候著,早朝壹散,馬上把主子請回來,就說是家裏的小姐來了!”
“都楞在這裏幹嘛,快去啊!”趙管家見壹群人,都忤在自己面前壹動不動,立刻大吼。
“是!”眾人馬上被震醒,被指派到任務的仆役,立刻壹轟而散,各忙各的去了,其他人等則是心裏都有些揣揣不安,琢磨著這會來的人可真是不得了了,趙管家表現得可比上回先帝私訪府邸時,還要慎重,緊張吶。
成順得令後,也不敢耽擱,側門趕出馬車,就往皇城裏去,路過正門的時候,好奇的探頭壹看,媽的餵,趙管家見著那個姑娘,激動得差點跪在地上了,幸好是那姑娘手明腳快把他扶住了。後面跟著的仆役就沒這等運氣了,全黑壓壓的壹片,跪著迎接。
“駕!”他人也算是機警,立刻明白這事耽擱不得,馬鞭壹甩,驅馬趕向皇城。
***  ***  ***
“相輔大人,這信品侯之事,不知您作何看法?”早朝壹散,大家還未走出大殿,禮部侍郎陳良俞便是匆匆走到裴行文身邊,詢問道。
“陳大人,有關皇家顏面的事,又豈是我等做臣子的可以妄斷的!”裴行文側身避過,擋在他前面的陳良俞,繼續向外走。
“哼,小狐貍!”陳良俞看著走遠的紫色背影,不屑的腹誹道。
“陳大人,想從裴相輔嘴裏挖出東西來,還不如直接面聖,求問皇上來的實在!”另外壹個紫袍大員,走近陳良俞,低聲笑著說。
“劉尚書,所言極是,只是小老兒,官低位卑,怕是所遞奏章尚未到聖上處想必已遭截攔,滿朝文武可以面諫的只有這位有先帝遺命的少年相輔了。”
“陳大人,前些時候,本官亦向裴相輔探問過口風,裴大人只送下官八個字”
“那八個字?”陳良俞上去壹步,問道。
“萬言萬當,不如壹默!”劉從遠說完這幾個字,亦越過他走出大殿。
“萬言萬當,不如壹默?不如壹默?劉大人,不,裴相輔,裴大人,請留步!”已介不惑之年的禮部侍郎陳良俞大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起沈繁官服,追趕著前面已經走遠了的紫袍少年。
可惜這位正值壯年的侍郎大人,終究還是沒趕上裴行文的腳步。只趕上壹架沒了馬的馬車和壹個壹臉木吶的裴府馬夫。
“相輔大人,怎麽,怎麽自己就這麽騎馬走了?”陳良俞指著早已經跑得沒影子裴行文,問那個站著地上,還對著沒有了馬,只剩下車的馬車前發著呆的成順。
“回稟大人,咱相府忽有急事!我家主子心急便先驅馬先行!還往大人見諒!”有問必有答,成順這些年在相輔府辦事,也算是接受過不少關於仆役的教育和長了些見識,劉良俞這麽壹問,他壹個激靈,馬上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低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既然裴相輔家有急事,本官便下回再訪了!”無意再與壹個馬夫多費口舌,陳良俞轉身就走。
皇城大門外,車馬如梭,不用半刻鐘各家人馬便把自家的大人載走了,很快,諾大的壹個廣場上,最後只剩下成順和壹架沒有馬的馬車。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不復還!壹陣帶著股熱氣的空氣迎面撲來,順帶吹起地上的幾片落葉,打在成順身上,他壹個哆嗦,面色帶土。
這皇城大院離都城最近的鬧市也有十幾裏路啊,皇城的大門馬上就要關了,通向皇城內院的大道,除了上下朝外,是不準有車輛停放的。天啊!妳讓他壹個人怎麽把這輛四座馬車拖出去啊。
***  ***  ***
“小姐,她人呢?”行文壹跳下馬,馬上抓住上前牽馬的仆役大聲的急急問道。
“在,在,在逸情居!”仆役的忽然見著主人那麽焦急的拽住自己的樣子,壹下也被嚇得結結巴巴的,連回話的尊卑規矩都忘了,等他回神想再補充,主子已經不知去向了。
行文半走半躍,箭步如飛很快就來到目的地,逸情居是他府邸的偏院也是他的起居室。
平日裏他喜靜,所以雖則逸情居很大,環境亦是很優雅,可是服侍的仆役卻並不多,除了三兩個必要的打雜和整理庭院的人手外,就只有趙管家會偶爾來此處,向他報道壹些事情。
現在他壹路過來,並沒有見到那個幾個貼身的仆役,應是趙管家早已經把他們遣遠了。這種架勢……他裂嘴壹笑,心情更加雀躍難掩,怕是真的,曉蕾來了。
門“吱……”的壹聲被推開,正座上壹個青衣女子,正在低頭茗茶。聽到聲響,女子起擡頭,見到忽然闖入的男子,也不驚訝,慢慢的放下茶杯,靜靜的看著他,嘴角上揚,眉目裏都是笑。
“曉蕾,真是妳!”男子快步上前,走到女子跟前,言語中興奮又帶著不敢相信,眼睛盯著裴曉蕾看個不停。
“當然是我!”裴曉蕾站了起來,擡頭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壹個半頭的師弟,擡手比劃壹下,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他的腦袋,卻發現他現在的海拔,她已經已夠不著了,只得收回手,笑著說:“妳長高了,小師弟!”
“嗯!我現在比妳高了!”他低下頭,屈下半個身子,讓他們兩人可以目光平視,也讓她可以如從前那樣,把個子小小的他拉到跟前,攀比著著彼此的身高。那個時候,那怕,她只是高他那麽壹點點,也足以讓她暗暗的高興很久。
這樣的距離,讓他可以跟仔細的看清楚眼前這位淡掃峨眉,清艷脫俗的女子。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壹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曉蕾,妳就這樣子到處亂走,出了禍事如何是好?”他說著這樣文縐縐的說著聽似輕浮的話,語氣卻是認真的。
她噗哧壹笑,粉拳輕敲了壹下他的腦袋,訓道:“瞎扯,還傾城傾國呢,出外這些年,妳倒是學會了不少奉承的話了。”
“非也,我說的是大實話,這世間沒有女子誰比得過我們家的曉蕾!”他摸了摸腦袋,竟然像小時候那樣,微嘟著嘴,喃喃的爭辯道。
“要叫師姐!”她含笑又敲了壹下,糾正道。
這小子還是老樣子,明明博覽群書,小時候又常常跟著管事和師兄們出門遊歷,算是見過了不少世面,卻偏依舊喜歡學做個井底之蛙,總是認為世間最好的東西永遠都在家裏。
不過,這會兒,她這只行兇的手倒是沒有收得回來,被行文緊緊的扣留住了,男人的大掌,緊緊的包含著她的小手。
對她這樣的糾正,他笑而不答,只把她拉回位置上,坐好。
杯子上的茶已有些涼,諾大的屋子,只有她和他,趙管家,把閑雜人等清理得很幹凈。
他端起茶壺,動手想去換,中途卻被裴曉蕾截去,她咪著眼,笑著說:“這樣就好,不用換了!”
“涼水,對妳身體不好!”他拔開她的手,執意要換。
“二師兄,應該有給妳家書才是!妳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身體有恙嗎?”她把茶壺護著,小心的提防著,眼球這個虎視眈眈的小師弟,大熱天的,她才不要喝熱茶呢。
她被這樣壹提醒,行文才想起,前些日子,二師兄確實有來信說,小姐的身體已經大好無恙。
讓他無須擔心,還特別提醒他,也不要再大把大把的藥材往家裏運了。他本以為,這只是二師兄的托詞,壹直以來,給他的家書,多是曉蕾親手寫了,提到自己的身體,她總是說還可以,讓他無須操心,並叮囑著他不要回來,在外要多加小心雲雲……
所以,二師兄的那封家書,他並不盡信,而他派回莊探看究竟的貼身侍從,這次卻遲遲未回來。
他印象中的曉蕾總是病懨懨的,就算對他們幾個師兄姐壹向親近,但骨子裏的那點淡淡的疏離,卻騙不了人,不單是對他們疏離,連帶對師傅師娘也壹樣隔著壹層薄膜。
記得早年,曾有壹少林方丈見過小姐後,便先是誇她有慧根,說什麽早已參透生死,然後又瞎扯了什麽半個魂魄,什麽命薄壽短,什麽天命所歸……之類的雲雲。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山莊的主管,護衛拎著丟出了山莊,路上還暴打了壹頓,他也忘了自己,當初有沒有在盛怒下,也乘機踢了那和尚幾腳。只是所有人都在無形中都被這個和尚在心裏踩了好重的壹腳。
天下第壹莊的繼承人,裴家獨女,裴曉蕾的命,金貴卻難保。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自小便聰慧非常的她與人相處總是淡淡的。
而如今,當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眼裏多了壹點東西,那是以前沒有的。這些年來,在這段沒有他參與的歲月裏,她,真的變了好多。
“啊!”裴曉蕾猛地壹擡頭,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壹雙美目,顧盼流轉。
眸裏掩不住,溢出些許意味,些許期待的看著他說:“大師兄說,讓妳待會兒去後院,他要試試妳的武功修為有,這些年來有沒有長進!”
行為手壹偏,手裏的茶水濺在手腕上,他看著裴曉蕾,楞楞的像是確認自己沒有幻聽般的問道:“大師兄?妳說大師兄也來了?”腳微後退半步,連聲音都有些打顫了。
“嗯!他在院子裏,我們走吧!”裴曉蕾像是沒有看到行文的掙紮和那有些發白的臉色,直拉著他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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