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蕾在壹起的日子，我想若幹年以後到了我八十歲了，孫子都會日了的時候我還會很懷念的。我們在壹起就好像是談戀愛壹樣，但是這樣的戀愛不需要責任，不需要許諾，不需要未來，只是很開心的在壹起。
　　雙休日我會陪著她去逛逛商店，在甜品店裏吃壹點可愛精致的小吃。她特別喜歡逛七浦路和靜安小亭這樣的地方，真不知道她月薪上萬的白領階層怎麽對這樣的小東西感興趣。她買的衣服總是走那些可愛系列的，什麽mickey之類的總是她的首選。壹些路邊賣小飾品的地攤也是她的最愛，經常開車開了壹半看到有這樣的攤位她會下車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她會左耳帶壹個，右耳帶壹個耳環問我哪個好看，儼然我已經成為她的審美專家了。她也會給我買東西，不過她買的那種可愛主題的手機鏈以及鑰匙環我是打死也不會用的，不然同事看到會以為我的性取向出現問題的。
　　城隍廟的福佑路市場是她的最愛，差不多壹個月要去壹次。那裏有壹家店的老板有她手機，壹有新貨就會打電話通知她。老板號稱產品都是韓國貨，她也去了樂此不疲。女人的錢是好賺。有壹次陪她逛城隍廟有個小女孩拉住了我：「哥哥給姐姐買壹朵花吧，姐姐會愛哥哥的。」靠，我們真的有情侶像麽？
　　有時候我們會和中學生壹樣很吃壹些便宜但又好吃的東西，比如我們會出現在七浦路邊上的老鴨粉絲湯那破舊的小店裏，也會出現在華師大後門的夜排檔，或者路過壹些小店平常壹下章魚小丸子，吃壹碗桂林米粉，這壹切都是享受，我們會每人點壹份不同的東西，然後互相吃對方碗裏的好吃的。不過她總是很霸道，把不喜歡吃的都丟給我吃，我不吃她就會說：「浪費壹粒米，老天要懲罰少活壹天的！」少活壹天就少日壹天，唉，還是吃了吧。
　　記得有壹次下大雨，她看中了路邊帶著白帽子的新疆人羊肉串，要死要活想去吃，我只好沖進了雨裏給她買，然後鉆回車裏吃，味道的確很好，但是後遺癥是她的那輛車裏壹個多禮拜都散發著羊肉串的芳香，導致我現在看到羊肉串都想吐。有壹次我們去吃西安小吃，結果她看到了肉夾饃哈哈亂笑，我問她笑什麽，她說她也有肉夾饃，我說肉妳個頭，妳有個毛！她悄悄地把裙子卷起來指著自己下面，妳把妳的東西塞進來的時候我們不就是肉夾饃了？靠！這個女人。她喜歡看電視裏推薦的美食，只要電視裏說什麽時尚小吃她都會拉著我去吃，有的時候是下班前給我打壹個電話，或者發電子郵件給我提前預約。
　　有的時候會拉著我去逛超市，我最煩逛超市這個事情了，推車跑來跑去累不累啊。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的確不同，我跑到超市買完東西結賬走人，而女人呢就喜歡在那裏看看，比比，去個超市也要兩個多小時。有壹次去超市她竟然和說：「阿良，我們做個交易吧。」我說：「什麽交易？」她伏在我的耳邊說了幾個字，讓我聽了又是興奮，又是郁悶。興奮的是她說如果幫她買壹樣東西就幫我做全套服務，可郁悶的是竟然叫我幫她買衛生巾！靠，我壹個大男人的怎麽能買這個？但小頭還是指揮了大頭，我走到超市裏，她在後面遠遠地監視著我。我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地方，壹擡頭「日用品！」恩，估計就在裏面「日」用品啊。果然，在裏面發現了衛生巾，我好像賊壹樣快速拿了壹小包放在了籃子裏，蓋上我買的毛巾，飛也似的跑到結賬的隊伍。只見她遠處捂著嘴朝我笑，媽的，女人！！
　　！！我還記得結賬的時候營業員那鄙夷的眼神，唉，鄙視我吧！滿以為買好了就好了，來到門口東西給她，她壹看大笑了起來，我怒不可遏制：「幹嘛！好玩兒啊！」只見她把東西拿出來笑得人都彎了過來，我仔細壹看，唉，都怪我，買錯了，竟然買了壹包嬰兒的尿褲。靠！不過晚上她還是把我當成了皇上好好的伺候了我。哇哢哢。
　　她也會開著車把我拉到空曠的地方，教我開車，到了夜裏，我們會找壹個沒人的角落把車的座椅放平了，開著空調，留壹條車窗縫，然後盡情地享受魚水的歡樂。但小飛度不適合大折騰，空間太小了。後來我仔細看了看那輛車，終於知道我讓曹老師戴綠帽子的原因了，上海車牌那塊小鐵皮要5萬人民幣，他們的車牌是上外地的，安徽蕪湖的，皖B，皖不就是白完麽？皖B也就是「白玩B」啊，曹老師，俺對不起妳了，不過也怪妳不好啊。
　　有壹次我們沒有目的的壹直沿著浦星公路往南，壹直往南，結果開到了海邊。上海的海顏色混沌和黃浦江沒什麽區別，但是久居城市的人看到海還是容易激發起遠在精子時代的懷念，想當初我也是個遊泳能手啊。我們翻過了防洪堤，挽起了褲腿下海去抓螃蟹，翻開了壹塊石頭，又壹塊石頭，小螃蟹見到了光匆忙逃竄，我們也手忙腳亂地叫著嚷著。爛泥酥酥的，腳陷在裏面很舒服，沒到了腳踝的泥好像給腳在做SPA壹般舒服。我抓來壹只小螃蟹拿過去嚇她，她就尖叫著跑啊跑啊，我們跑了好遠，壹直跑到水淹過了我們的膝蓋，回頭壹看已經跑了將近500米了，但仔細壹看我們當初裝螃蟹的那個放在石頭上的罐子呢？怎麽不見了？她眼睛好發現了我們那個粉色的罐頭飄在了海面上，再仔細壹看，不好了，漲潮了！我們放罐頭的那塊礁石也被淹沒了。「快跑！」我拉著她的手光著腳丫子跑上了防洪堤。不對！我們的鞋子還在下面呢！於是又翻身下去，撿了鞋子玩命的沖了上來。唉，那天要多狼狽就多狼狽，手上還粘著爛泥，除此以外唯壹的收獲就是那只我拿著去嚇唬蕾的螃蟹，算了，放了它吧，菩薩保佑它！那天晚上我們在鄉村的小飯店裏吃了飯開著車窗坐在海邊，聽著濤聲陣陣，蟋蟀的叫聲此起彼伏，那短暫的幸福也讓我愉快。
　　和蕾去遊泳是最好玩兒的。別看她水這麽多，但是她是個旱鴨子，怕水！我帶著她去遊泳，我們選擇的遊泳的地方離開我們小區很遠，到另外壹個區的遊泳池去遊泳，偷情必須要避嫌。她其實很保守，買的泳衣是那種最老式的連體泳衣，但是那對伊莉薩白還是讓吸引了多數人的眼光。帶著她去遊泳要二十分的註意，不僅僅要保護她的人身安全教她遊泳更要防止那些想占便宜的鹹豬手。媽媽的，上海的遊泳價格這麽貴了，30塊錢壹小時怎麽還這麽多人來遊泳！整個遊泳館好像下餃子壹樣，全是人，不知道人們到底是來泡澡的還是遊泳的，在這樣的遊泳池壹點都折騰不開。只有深水區人還比較少，可是陪這蕾能去那裏麽？只能在淺水區撲騰，不僅我撲騰還有很多人在。
　　教人遊泳很累，特別是教女人，膽子小，怕喝水。壹下水她做的第壹件事情就是緊緊地抱著我的脖子，兩條腿踩著我的腳，我走壹步她移壹步，這樣遊個毛啊！男人去遊泳池無非兩個目的：鍛煉、獵艷。我即不想鍛煉，艷早已獵到，何必呢？雖然我很討厭這樣我們叫做「袋鼠式」的遊泳方式，但是她還樂此不疲。
　　她說曹老師剛結婚的時候還是很浪漫的，帶著去騎二人坐自行車或者去釣魚之類的活動，後來壹年後都懶了，加上房貸的壓力，誰也不願意去動壹動了。我聽了心頭酸酸的，但是也很高興。我在遊泳的回去路上總是問她：「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胸比妳大的？」她聽了總要掐我，說多了她也習慣了，有壹次她說：「要不我給妳用手機拍幾張人家的胸部看看，讓妳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實我是很不喜歡她叫我「小子」或「小朋友」這樣的稱呼的，我總覺得男人是個大男人。有時候我們在路上吃東西的時候看到壹些談朋友的中學生她會感慨：「唉，我在中學談朋友的時候妳還是個小屁孩，還沒發育呢。」媽的，聽到這些話我總是很郁悶。有時候我們「幹活」的時候幹了壹半她哇哇亂叫的時候我會QP她叫我哥哥，哈哈，這的確有成就感的。
　　我是不願意和她去看電影的，因為壹來電影院裏的片子多數都是翻譯過來的，對目前國內的譯制人員的水平我還是保留意見的，特別是李亞鵬同誌配音了《黑客帝國》之後我更是十分抵制這樣的譯制片；二來電影院裏的那些片子檔期都很晚，盜版碟都出來好幾個月了才有，盜版片多數都在蕾家那個不是影院勝似影院的家裏看過了；三則蕾在電影院裏不老實，有壹次我差點由於她被人打。
　　那是有壹次我們在淮海路逛百盛，逛了累了，我們在對面的肯德基吃了點東西，然後她想繼續戰鬥，結果沒走幾步走到國泰電影院門口高跟鞋的鞋跟竟然卡在了下水道的口子裏，鞋沒事兒把腳崴了。站沒地方，坐沒地方，天又好熱，正好對面是國泰電影院，在放壹些老片子，具體的名字我也忘記了，只是記得票價特便宜，便宜到我根本不暇思索的就買了兩張。我們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場了，裏面的冷氣夠勁，好舒服。我們也懶得去找當初挑選的座位了，坐在了最後的壹排，她翹起了腳讓我幫她揉揉。唉，女人啊~~~於是只能幫她揉腳，估計她的腳沒什麽事兒了，她竟然用腳玩弄起了我的褲襠中間。我這個意誌啊，真不堅定，在反圍剿的時候我壹定是個叛徒啊。不壹會兒我就「硬」了，她彎下了腰幫我belowjob了起來，靠！還好是最後壹排沒人看到，我那個叫緊張啊，腦子裏就只有兩個字「野合」。真別說，她的技巧不是壹般的好，再加上我緊張不壹會兒就要fire了，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頭擡起來，親了我臉頰壹下兀自看電影了，不理睬我了。靠！怎麽能這樣！我發瘋了，只好在她耳邊求她，讓她幫幫忙，送佛送到西天，吹簫吹到跑調。她狡黠地看著我：「今天晚上請我吃意大利面。」我還以為天大的事情呢：「沒問題。」接著她就用她芊芊的手指給我打起了飛機。壹會兒我就射了，火力真猛啊，射了好遠，竟然射到了前兩排人的背後，那個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回頭看了下，我們忙保持鎮定，還好他沒用手摸。等電影散場燈亮了我們壹看他的衣服領子上竟然還掛著我的「兒子們」。還好還好。從此我不再願意和她去影院看電影。
　　我們去幽會總是很小心，她會戴上墨鏡，我們也遠離我們的生活小區去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