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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四章
2018-8-12 06:01
第五章 楚楚的名字
清兒去了浴室後我有些心煩意亂。
清兒低著頭濕漉漉的臉，真的是因為我色欲蕩漾的口水嗎？我木然地舔舔嘴唇，淡淡鹹鹹澀澀的，無法分清是眼淚的味道還是處女的味道。心中隱隱苦苦痛痛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清兒的淚還是清兒的血。
我似乎又聽見在我從清兒身體裏抽出自己的第壹刻，清兒說：快看看流血了沒有。
她當時是在恐懼還是期待？應該是期待的，雖然會痛，雖然會哭，可是我想每個女孩在那壹刻，對血都是期待的。純潔只是壹種抽象的概念，當純潔需要被證明，當鮮血成為標準答案，哭與痛都在期待。
清兒當時叫的是楚楚。我無法體會她與楚楚之間的感情，但在我的感覺裏，她當時在大聲呼喚我，如果她想證明什麽，壹定在渴望向我證明。第壹次的意義，不在乎給誰，重要的是給他，他是否知道。
我知道清兒奉獻自己給我是因為楚楚的緣故。我不是妄自尊大的男人，並不認為第壹眼看到我她已經深深愛上了我。可是我相信，在她想用血證明什麽的時候，那壹刻在她心裏我的感覺比楚楚重要。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我不能想象傾瀉而出的水流下，是不是會有清兒傾瀉而出的淚！我記起很久以前自己把第壹次輕率地送人之後，心靈上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雖然沒有哪種傳統教育我男人的第壹次也可以珍貴，可是那壹整天，我壹直感覺自己失去了壹樣很重要的東西。
門關著，我知道現在我可以進去，清兒對我敞開處女的壹瞬間，已經不會再對我閉上心扉，我只要走過去，轉動門鎖就可以把她抱進我懷裏，可是我無法邁步。有壹股看不見的壓力困擾著我，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楚楚仍然閉著眼，微微張開的大腿間正慢慢流出我們的東西，依稀有壹點紅色，處女的紅色。我感動了嗎？我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有快樂，當然是楚楚送給我的，可是我為此感動了嗎？
我有些恨楚楚，沒有她，此刻清兒應該在我懷裏吧？低訴她的痛，嬌斥我的輕狂，給我壹個溫柔憐惜她的機會。
楚楚說愛我，所以希望給我快樂。
如果此刻我可以要我自己想要的快樂，那就是把清兒擁在懷裏，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如果短暫的快樂要承受這樣悲傷的結尾，那種快樂我情願從來沒有過。
我跨過楚楚，拾起鑰匙打開臥室的門，壹陣百感交集。
楚楚跟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頭邊看著手指間的香煙輕輕飄繞。 煙霧淡淡的，我沒有勇氣擡頭看楚楚的臉。
我也不明白是為什麽，好像忽然之間就有種必須要離開的感覺。 在床頭穿好衣服楚楚進來之前，我想過無數個離開的理由，都被很快否定，直到現在仍然在迷惑。是因為感覺傷害了清兒嗎？應該不是，清兒的犧牲自有她的理由，從頭到尾我沒有發現她有被勉強的跡象，她的痛她的淚，或許只是青春的經歷。
我不敢更深地去想，不會是因為覺得楚楚的存在阻礙了我貪婪的欲望吧？此刻我想把清兒抱在懷裏溫柔地愛她，卻無法向楚楚啟齒。 男人可笑的自尊與虛偽讓我覺得，這時候楚楚應該能夠理解我，壹如她過去的大方和主動，給我壹個自由的空間，讓我繼續為所欲為。
很久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我沈默的看著煙霧，楚楚靜靜的看著我。
香煙燃盡，終於再無處逃避。我長呼了壹口氣，擡起頭望向楚楚。
楚楚問：“要走？”
我點點頭。
楚楚說我是真的想送些美好的禮物給妳，我說我知道。楚楚說我總在想著怎樣才能讓妳開心快樂，我說我知道。楚楚說我想嫁給妳時帶足我的嫁妝，我說我知道。楚楚說：“可是現在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新郎。”
我勉強笑笑，不能繼續機械的回應。
楚楚說：“因為妳是個好男人，不像我這麽自私，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寧願犧牲壹些純潔的東西。我以為妳會和我壹樣貪婪，為了滿足自己的快樂能夠不擇手段。我以為只要快樂擺在眼前妳會和我壹樣忽略快樂的基礎哪怕那基礎是別人的悲傷。可是我忘記了自己之所以愛妳，卻是妳身上帶著的讓我感動的帥真和善良。”
我有些震驚，思維極度混亂，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楚楚所說的那種好人。
“妳不必內疚，沒有人能抗拒近在眼前的誘惑，所以妳應該快樂，只有妳快樂了清兒的付出才有價值。妳相信我，清兒也會快樂的，如果我能和她交換，我願意付出的是我，可以付出本身就是壹種幸福的感覺。 妳們都應該快樂，因為妳的得到和清兒的付出並沒有錯。 錯的是我，我設想了壹個快樂的過程，卻想錯了結局。”
楚楚說：“我也純潔過，失去純潔之後愛上妳，本來就是壹種錯誤。 ”
我無法繼續呆下去，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我毫無辦法。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楚楚，她看上去那樣委屈，那樣痛苦。
起身往外走的時候我也有些委屈，為什麽楚楚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內心世界呢？
送我到大門前，我和楚楚久久凝視，彼此都在掩藏著某種悲傷，心頭重重的，似乎喘不過氣來。沒再見到這兩天熟悉了的楚楚的眼淚，只看到壹絲牽強的笑容。
楚楚問：“走了？”
我說：“走了。”
我們都沒有轉身，離別前最後壹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生性頑劣，自小都不很清楚真正意義的哭感覺起來會是什麽。
楚楚說：“妳走出這個大門，仍然帶走了我的心，可是除了留下壹個影子之外，妳還有沒有什麽要留給我的？”
我狠下心來，吻了吻楚楚的唇。
轉身要走的時候楚楚叫住了我：“明天是我生日，我想妳不會來了，提前給句祝福的話吧。”
我楞住了，原來明天是楚楚的生日，她壹定幻想了壹個美好的生日明天和我共同度過。 那麽我的離開，是不是太絕情了壹些，生日的女孩子，大都是敏感而脆弱的。
我想了很久，說：“祝妳幸福。”
眼淚終於從楚楚眼睛裏狂湧而出，楚楚說：“謝謝妳，可惜我叫錯了名字。”
她轉身奔向小院深處，悲傷的哽咽聲刺疼了我的神經。我想追上去，忽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我們之間隔起壹堵無形的隔，已經無法逾越。
楚楚家的大門被很快的拋到了身後，離開時我幾乎在奔跑，仿佛在逃離什麽。
為了片刻欲望的不能滿足，去傷害楚楚這樣壹個深愛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傷害過之後我自己得到了什麽。離開前的最後壹刻，我壹直在企盼楚楚能挽留我，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妳要什麽都可以。”但在楚楚轉身而去的壹瞬間，我忽然深深地痛恨自己，我不愛著楚楚，不壹定代表對她我從來都不曾在乎過。
我有些迷惑，清兒和楚楚之間，我更愛清兒嗎？為什麽不能和清兒在壹起的委屈讓我去傷害楚楚？但如果我愛清兒，為什麽在這壹刻，我心裏只有傷害楚楚之後劇烈的疼痛，耳邊不停想起的，始終是楚楚悲傷的哽咽聲？
漸漸走遠的路上，我明白了我誰都不愛，只愛著自己。楚楚居然愛上我這樣壹個男人，真是瞎了眼睛。
驀然驚醒時，想起“楚楚可憐”四個字，竟有百般滋味。
5520字節
清兒去了浴室後我有些心煩意亂。
清兒低著頭濕漉漉的臉，真的是因為我色欲蕩漾的口水嗎？我木然地舔舔嘴唇，淡淡鹹鹹澀澀的，無法分清是眼淚的味道還是處女的味道。心中隱隱苦苦痛痛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清兒的淚還是清兒的血。
我似乎又聽見在我從清兒身體裏抽出自己的第壹刻，清兒說：快看看流血了沒有。
她當時是在恐懼還是期待？應該是期待的，雖然會痛，雖然會哭，可是我想每個女孩在那壹刻，對血都是期待的。純潔只是壹種抽象的概念，當純潔需要被證明，當鮮血成為標準答案，哭與痛都在期待。
清兒當時叫的是楚楚。我無法體會她與楚楚之間的感情，但在我的感覺裏，她當時在大聲呼喚我，如果她想證明什麽，壹定在渴望向我證明。第壹次的意義，不在乎給誰，重要的是給他，他是否知道。
我知道清兒奉獻自己給我是因為楚楚的緣故。我不是妄自尊大的男人，並不認為第壹眼看到我她已經深深愛上了我。可是我相信，在她想用血證明什麽的時候，那壹刻在她心裏我的感覺比楚楚重要。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我不能想象傾瀉而出的水流下，是不是會有清兒傾瀉而出的淚！我記起很久以前自己把第壹次輕率地送人之後，心靈上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雖然沒有哪種傳統教育我男人的第壹次也可以珍貴，可是那壹整天，我壹直感覺自己失去了壹樣很重要的東西。
門關著，我知道現在我可以進去，清兒對我敞開處女的壹瞬間，已經不會再對我閉上心扉，我只要走過去，轉動門鎖就可以把她抱進我懷裏，可是我無法邁步。有壹股看不見的壓力困擾著我，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楚楚仍然閉著眼，微微張開的大腿間正慢慢流出我們的東西，依稀有壹點紅色，處女的紅色。我感動了嗎？我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有快樂，當然是楚楚送給我的，可是我為此感動了嗎？
我有些恨楚楚，沒有她，此刻清兒應該在我懷裏吧？低訴她的痛，嬌斥我的輕狂，給我壹個溫柔憐惜她的機會。
楚楚說愛我，所以希望給我快樂。
如果此刻我可以要我自己想要的快樂，那就是把清兒擁在懷裏，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如果短暫的快樂要承受這樣悲傷的結尾，那種快樂我情願從來沒有過。
我跨過楚楚，拾起鑰匙打開臥室的門，壹陣百感交集。
楚楚跟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頭邊看著手指間的香煙輕輕飄繞。 煙霧淡淡的，我沒有勇氣擡頭看楚楚的臉。
我也不明白是為什麽，好像忽然之間就有種必須要離開的感覺。 在床頭穿好衣服楚楚進來之前，我想過無數個離開的理由，都被很快否定，直到現在仍然在迷惑。是因為感覺傷害了清兒嗎？應該不是，清兒的犧牲自有她的理由，從頭到尾我沒有發現她有被勉強的跡象，她的痛她的淚，或許只是青春的經歷。
我不敢更深地去想，不會是因為覺得楚楚的存在阻礙了我貪婪的欲望吧？此刻我想把清兒抱在懷裏溫柔地愛她，卻無法向楚楚啟齒。 男人可笑的自尊與虛偽讓我覺得，這時候楚楚應該能夠理解我，壹如她過去的大方和主動，給我壹個自由的空間，讓我繼續為所欲為。
很久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我沈默的看著煙霧，楚楚靜靜的看著我。
香煙燃盡，終於再無處逃避。我長呼了壹口氣，擡起頭望向楚楚。
楚楚問：“要走？”
我點點頭。
楚楚說我是真的想送些美好的禮物給妳，我說我知道。楚楚說我總在想著怎樣才能讓妳開心快樂，我說我知道。楚楚說我想嫁給妳時帶足我的嫁妝，我說我知道。楚楚說：“可是現在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新郎。”
我勉強笑笑，不能繼續機械的回應。
楚楚說：“因為妳是個好男人，不像我這麽自私，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寧願犧牲壹些純潔的東西。我以為妳會和我壹樣貪婪，為了滿足自己的快樂能夠不擇手段。我以為只要快樂擺在眼前妳會和我壹樣忽略快樂的基礎哪怕那基礎是別人的悲傷。可是我忘記了自己之所以愛妳，卻是妳身上帶著的讓我感動的帥真和善良。”
我有些震驚，思維極度混亂，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楚楚所說的那種好人。
“妳不必內疚，沒有人能抗拒近在眼前的誘惑，所以妳應該快樂，只有妳快樂了清兒的付出才有價值。妳相信我，清兒也會快樂的，如果我能和她交換，我願意付出的是我，可以付出本身就是壹種幸福的感覺。 妳們都應該快樂，因為妳的得到和清兒的付出並沒有錯。 錯的是我，我設想了壹個快樂的過程，卻想錯了結局。”
楚楚說：“我也純潔過，失去純潔之後愛上妳，本來就是壹種錯誤。 ”
我無法繼續呆下去，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我毫無辦法。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楚楚，她看上去那樣委屈，那樣痛苦。
起身往外走的時候我也有些委屈，為什麽楚楚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內心世界呢？
送我到大門前，我和楚楚久久凝視，彼此都在掩藏著某種悲傷，心頭重重的，似乎喘不過氣來。沒再見到這兩天熟悉了的楚楚的眼淚，只看到壹絲牽強的笑容。
楚楚問：“走了？”
我說：“走了。”
我們都沒有轉身，離別前最後壹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生性頑劣，自小都不很清楚真正意義的哭感覺起來會是什麽。
楚楚說：“妳走出這個大門，仍然帶走了我的心，可是除了留下壹個影子之外，妳還有沒有什麽要留給我的？”
我狠下心來，吻了吻楚楚的唇。
轉身要走的時候楚楚叫住了我：“明天是我生日，我想妳不會來了，提前給句祝福的話吧。”
我楞住了，原來明天是楚楚的生日，她壹定幻想了壹個美好的生日明天和我共同度過。 那麽我的離開，是不是太絕情了壹些，生日的女孩子，大都是敏感而脆弱的。
我想了很久，說：“祝妳幸福。”
眼淚終於從楚楚眼睛裏狂湧而出，楚楚說：“謝謝妳，可惜我叫錯了名字。”
她轉身奔向小院深處，悲傷的哽咽聲刺疼了我的神經。我想追上去，忽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我們之間隔起壹堵無形的隔，已經無法逾越。
楚楚家的大門被很快的拋到了身後，離開時我幾乎在奔跑，仿佛在逃離什麽。
為了片刻欲望的不能滿足，去傷害楚楚這樣壹個深愛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傷害過之後我自己得到了什麽。離開前的最後壹刻，我壹直在企盼楚楚能挽留我，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妳要什麽都可以。”但在楚楚轉身而去的壹瞬間，我忽然深深地痛恨自己，我不愛著楚楚，不壹定代表對她我從來都不曾在乎過。
我有些迷惑，清兒和楚楚之間，我更愛清兒嗎？為什麽不能和清兒在壹起的委屈讓我去傷害楚楚？但如果我愛清兒，為什麽在這壹刻，我心裏只有傷害楚楚之後劇烈的疼痛，耳邊不停想起的，始終是楚楚悲傷的哽咽聲？
漸漸走遠的路上，我明白了我誰都不愛，只愛著自己。楚楚居然愛上我這樣壹個男人，真是瞎了眼睛。
驀然驚醒時，想起“楚楚可憐”四個字，竟有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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