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本章無肉文，純情節。
　　下午陳靜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回莫霜家了，衣服和壹些個人用品都拿過去了，離婚證也辦妥了，然後要我晚上去莫霜家吃飯。
　　五點半下班，去西林街電腦店買了部MP3，然後打車去莫霜家在的回南路。到了後打電話讓陳靜來接我，具體莫霜家在哪個胡同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陳靜我呆了壹下，陳靜早上穿的是短袖無領T恤和長裙出門的，現在上身是立領的藍色棉質襯衫，下身是壹條天空藍色緊身牛仔褲，大腿圓潤，小腿筆直，壹下子散發出壹股知性與青春洋溢的氣息。這在她身上很少見的，以前多是保守的長裙或普通長褲，實在是第壹次見她穿牛仔褲，還是這麽有些性感的緊身牛仔褲。
　　“這是哪家的美女啊，快點讓我抱抱！”我張開雙臂，笑著對陳靜道。
　　“別鬧，大街上呢，菜都做好了，就等妳了。怎麽這麽久才到？”陳靜躲開，只是挽住我的手臂。
　　“給慧慧買禮物去了，第壹次見幹女兒，得買點東西討好她。”我把MP3包裝盒拿出來給陳靜看。
　　“啊，我還真忘了囑咐妳，慧慧這孩子從小沒了爸爸，我可是當親女兒帶的，妳要疼著點他，就當為了我。”
　　“當然了，妳我壹體嘛！”
　　“呸，誰和妳壹體？”陳靜紅著臉道。
　　“哎，這是什麽東西啊，挺漂亮的？”她拿過MP3，問道。
　　“MP3”，這是這兩年在大陸新出來的玩意，壹般人都很少知道，我解釋道：“能放歌的播放器，其實跟隨身聽壹樣的，不過不需要CD啊磁帶什麽，歌曲直接存儲在裏面的。”
　　陳靜壹臉好奇：“這麽小就能放歌？”
　　“要相信科技啊，姐姐。這麽壹個小東西，128M的存儲，放了四十多首歌呢，以後想換歌了，直接連接電腦刪了裏面的歌重新下載就行。”說著，我拿過來要拆開來給她聽壹聽。
　　“別打開啊，這是送給慧慧的。”陳靜奪過去。
　　“很貴吧這麽高科技的東西？”
　　“不貴，才三百多。”確實不貴，今年年初還沒畢業在大學買的那個才叫貴呢，64M就要我四百多，墨菲定律實在厲害，才半年時間，存儲大了壹倍，價格卻還便宜了。
　　“三百多還不貴？下次別買這麽貴的了，慧慧感受到妳的心意就夠了。”
　　“那不是妳閨女嘛，姐姐？聽歌學英語都行的。”我委屈道。
　　“好弟弟，謝謝妳了。”說著，陳靜看著旁邊沒人，迅速在我臉上親了壹下道。
　　聽陳靜說，這塊兒是縣醫院的家屬院，莫霜丈夫去世後醫院分的房子，差不多快十年了。
　　回南路屬於縣城西部，我家在東部，很少來過這邊。房子都是些低矮的平房，在外面能明顯看到房子都不大，附帶的院子也很小，房子和院子各有三十平的樣子。走到胡同拐角處，有壹個公共廁所，陳靜說這邊家裏沒廁所，要方便 來這裏。
　　很快我倆走到壹扇有些斑駁的綠色油漆木門前。
　　推門進去，左手邊挨著墻搭了個石棉瓦小屋，沒有門，裏面有壹些雜物木頭煤球之類的東西，還停著兩輛自行車，右手邊就是小院子了，院子壹頭是亮劍瓦房，瓦房壹側也有間石棉瓦小屋，是廚房。
　　有意思的是，壹半院子的上空搭著葡萄藤，上面結了很多串或青或紫的葡萄。
　　莫霜和壹個亭亭玉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從屋裏迎了出來。這小姑娘就是莫霜的女兒蘇慧兒了。
　　嗯， 活脫脫壹個縮小版的莫霜，臉蛋和莫霜很像，美目翹鼻，皮膚超白，就是個子比莫霜矮半個頭，和陳靜差不多高，身材不瘦不胖，沒有她兩個媽媽豐滿，但很勻稱，可惜壹身墨綠校服把她上下遮掩得如平板壹樣。
　　進了堂屋，桌子上擺滿了菜，上面都扣著盤子，以免菜涼的太快。
　　莫霜介紹了我倆，讓蘇慧兒叫我王叔叔，小姑娘不幹蘇慧大大方方的打量我，問我：“妳多大啊，看著和差不多大？”
　　“二十壹。”我老實回答。
　　“媽，小媽，妳看他才比我大五歲啊！！！我怎麽能叫叔叔？”蘇慧兒不依了。
　　陳靜和莫霜都笑了起來，陳靜道：“那妳他叫什麽？”
　　“其實叫我知北哥更好，以前在壹中都這麽叫我的。”確實，在壹中念書的時候，高三打過幾次架後好多男生叫我知北哥，有些女生也跟著叫。
　　“妳是哪壹屆的？那我叫妳師兄好了，咱們單論。”
　　“96年進的壹中。”師兄就師兄吧，我無所謂的。
　　說完，我把MP3拿過來：“見面禮，我在追妳小媽，師妹壹定要幫幫忙啊。”
　　陳靜笑著擰了我壹下，對蘇慧兒道：“慧慧拿著，別跟他客氣。”
　　蘇慧兒先看向莫霜，莫霜點點頭她才接過去，看了壹眼，問我道：“這是什麽東西啊，師兄？”
　　我又重新解釋了壹遍，教了她怎麽開關機，調節音量和上下首歌曲，然後告訴她，裏面已經裝滿了歌，有周傑倫的，林俊傑的，還有孫燕姿，張韶涵的，以後她想換了，可以去我那裏電腦上重新下載裝裏面。
　　“啊，周傑倫的歌，我最喜歡他了，有沒有《愛在西元前》，聽說他出新專輯了，裏面有壹首《東風破》超級好聽，可惜咱們這還沒有磁帶賣？”蘇慧兒壹聽周傑倫，兩眼放光，擺弄著MP3，飯都不吃了。
　　“別玩了，快點吃飯，再晚會就遲到了。”莫霜用筷子敲敲盤子道。
　　蘇慧兒頑皮地吐吐舌頭，放下MP3趕緊巴拉幾口菜。
　　“《愛在西元前》肯定有了，不光有《東風破》，《葉惠美》整張專輯的歌都有。我也喜歡聽周傑倫的歌。”
　　莫霜和陳靜無語地搖頭，這種話題她倆是插不來的。
　　“啊，真的嗎？我是我們班第壹個聽《東風破》的人了！！”蘇慧兒激動地兩眼放光，說完又趕緊吃幾口菜，咬幾口饅頭。
　　“謝謝師兄，我絕對支持妳追小媽。”蘇慧兒嘴裏嚼著菜，含糊不清道。
　　“妳這丫頭，壹個MP3就把我賣了啊？”陳靜瞪了她壹眼：“慢點吃妳，不著急，還有四十分鐘呢到七點。”
　　七點是縣壹中晚自習第壹節課的時間。
　　“嘿嘿，師兄多好啊，對身為妳幹女兒的我都這麽下本錢，對妳肯定會更好的啦。”
　　蘇慧兒分析的很對，我心裏說。
　　莫霜聽了咯咯直笑，陳靜也壹笑：“好不好小媽自己知道，妳就別操心了。以後這MP3可不能耽誤學習啊，知北說還能學英語呢。”
　　“放心吧小媽，我有錄音機學英語的，這個就給我專門聽歌好不啦？”蘇慧兒說著就往陳靜身上蹭，撒嬌道。
　　“問妳媽去！”陳靜往我這邊倒過來，躲開蘇慧兒。
　　“妳也是我媽，好不好啦，兩個媽--？”蘇慧兒看看莫霜又看看陳靜。
　　莫霜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們兩個：“別鬧了，快點吃飯慧慧。我們才不會管妳聽什麽呢，只要妳能保證期末考試名次別下降。”
　　蘇慧兒聽了壹下子正襟危坐：“絕對保證。”
　　說完把筷子壹撂：“我吃完了，上學去了，再見媽、小媽、師兄！”
　　說完拿著MP3就往院子跑。
　　莫霜追著喊道：“路上別聽啊，註意安全。”
　　“知道啦！”蘇慧兒頭也不回地擺手。
　　蘇慧兒走了，剩下我們三個吃飯。
　　“今天謝謝妳了，知北，很少見慧慧這麽開心了。”莫霜對我道。
　　我都點不好意思了，真心沒想到MP3的魔力這麽大，“莫莫姐妳別這麽說，妳們是姐姐的親人，我這不是應該的嗎。”
　　陳靜也道：“莫莫妳就別客氣了。其實妳發現沒有，知北比咱倆跟慧慧有的聊得多，平時慧慧說的好多東西咱倆都不知道，而且以後學習上慧慧也可以問問知北，咱倆這中專生可教不了她。”
　　我汗顏：“姐姐，高中的東西我也早就忘了，高考時是我人生知識的巔峰，現在早走下坡路了。”
　　“那也比我們強吧，我倆高中都沒讀過。”陳靜眉毛壹皺，委屈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是裝的，但也覺得陳靜委屈的樣子好可愛啊，我拉住她的小手道：“好，姐姐，我回家就把高中的課本找出來。”
　　“那太好了，以後慧慧妳就費點心了，知北。”莫霜莫名地松了壹口氣道：“妳還沒孩子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懂得比我們都多，壹說這個我們不知道壹說那個也不知道，慧慧有時候就笑話我老土，我是覺得和她代溝越來越深了，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跟她說話，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
　　“莫莫姐，妳已經做的很好了，以我從中學過來的經歷看，妳對慧慧約束也不多，也很尊重她，這點就很不錯，也是最重要的。代溝嘛，也是因為現在科技發展越來越快，社會也越來越開放，多了很多妳平時接觸不到的不知道的東西，但慧慧她們能接觸到，她們也願意去了解，然後喜歡上這些。莫莫姐我覺得妳跟慧慧已經很好了，這點代溝不算什麽大事，我跟慧慧壹樣大的時候，跟我爹媽直接打了個電話離家出走壹年才叫代溝呢，妳看我現在不也很好嗎？這種時候就得經歷這種時候的事，這時候不經歷，大了妳想經歷也經歷不了了，我覺得這才是成長的意義。妳只要保證她安全，健康，給她提供壹個溫暖舒適的環境就已經是很好的媽媽了。”
　　陳靜和莫霜都停下筷子兩眼不眨地看著我，我摸摸嘴角，沒有粘上菜啊。
　　“怎麽這麽看著我？”
　　過了壹會，陳靜才道：“看看這還是不是我弟弟？”
　　我親她壹口：“妳說是不是？”
　　“咦，壹嘴油！”陳靜嫌棄地拿紙巾擦臉，“知道妳是還不行嗎？”
　　莫霜也道：“看妳平時跳脫的樣子真想不到說出這麽多道理來。嗯，妳說的也是，我這當媽的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妳倆吧，靜靜現在離婚了，妳倆有什麽打算？”
　　陳靜看了我壹眼道：“我先在妳這住壹段時間，我跟知北說過了，知北為我做了這麽多，我以後肯定是跟他過了。”
　　我第壹次聽到陳靜對第三個人說出跟我確定關系的話，心裏樂開了花：“我打算跟姐姐過壹輩子的，就等著她什麽時候答應嫁給我。”
　　桌子底下，我和陳靜十指交扣。
　　我側臉問她：“話說，妳什麽時候會答應啊，姐姐？”
　　陳靜抿抿嘴笑道：“看什麽時候我開心啊，好不容易離婚了，壹定要好好過壹段單身日子才成。”
　　莫霜臉上閃過壹絲羨慕，笑道：“既然妳倆都有心，雖然不著急，但也都見見父母，把事兒先敲定下來。”
　　說到這個陳靜露出猶豫的深情，我知道她壹是擔心我父母見了她對她有意見，二是她的父母那邊關系鬧得很僵，估計她都不想讓我見她父母。我手上用點力，示意她不要擔心，道：“妳又瞎擔心了，記不記得以前我跟妳說過，有我在呢。”
　　我感覺陳靜手上也壹使勁，她朝我稍有些勉強地笑道：“好，有妳！”
　　莫霜見陳靜有點消沈，對我道：“知北，妳別看靜靜比妳大，但她就跟個小孩子壹樣，不會跟人爭跟人吵，都是讓著別人，妳平時要多照顧她。”
　　“放心吧，莫莫姐，我壹定會將姐姐當女兒來疼的。”
　　“瞎說什麽？”陳靜失笑道：“不害臊，我那麽大了，把妳當兒子養還差不多。”
　　“哈哈，開心了吧。隨便妳把我當什麽養，反正是妳老公就是了。別瞎想了姐姐，啊，乖，我會通通擺平的。”我用手撫摸她光潔的額頭：“眉頭都皺起來了”
　　“好啦，知道妳厲害。”她扒拉開我的手道。
　　莫霜也笑道：“受不了妳倆，慧慧走了就壹直在秀恩愛。不說了，吃完了沒有，我要收拾桌子了。”
　　我和莫霜壹起收拾桌子，讓大廚陳靜坐著看電視。
　　廚房裏，我和莫霜壹起刷著碗，莫霜告訴我會勸陳靜早點跟我結婚，畢竟陳靜那麽大了，拖時間長了也不好。
　　我謝過莫霜，說我也會盡快讓陳靜消除對雙方父母的擔心還有其他的壹些顧慮。
　　收拾好後，莫霜就把我和陳靜趕了出去：“妳倆趕緊出去恩恩愛愛吧，別在這讓我當電燈泡了。”
　　我問陳靜：“晚點妳還回來嗎？”
　　她打了我壹下，偷偷看了壹下莫霜道：“當然回來。”
　　嘻嘻笑著出了門，胡同裏沒有路燈，黑漆漆的壹片，我拉著陳靜的手安靜地走著，天空有繁星。
　　走到回南路大街上才有了路燈，朦朧偏暖色的路燈下，陳靜嬌嫩如雪的肌膚上像被塗了壹層蜜壹樣。
　　我把這個比喻說給她，她笑著說今天妳幹看著吧，不給妳吃。
　　我說不吃就不吃，就這樣拉著妳的手也很好。
　　我倆相視壹笑，走了壹會陳靜才道：“弟弟，今天莫莫說她今年已經考下藥師證，不想在醫院上班了，想開家藥店，她手裏錢不夠，向我借錢。我想把我那三萬塊錢先借給她，好不好？”
　　“好啊，開藥店現在挺賺錢的。她差多少，三萬塊錢不夠我那裏還有八萬呢，咱倆十壹萬雖然不能全給她，八九萬還是可以的。”
　　“她想先開家小壹點的看看，暫時預算十萬，她手裏還有五萬左右，差的那兩萬她說管她公公婆婆借，呵呵，那倆老人家對她壹直都還不錯。”陳靜笑笑說道。
　　“不差那兩萬了，咱直接借給她五萬得了，現在咱倆也沒有著急用錢的地方。”
　　“不行，不能用妳的錢。”陳靜停下來，正色道：“妳為我做了那麽多，咱倆才剛開始，我不想用妳的錢，還壹下子出這麽多。”
　　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不說別的，那妳借給莫莫姐錢為什麽還問我的意見？”
　　“我是想著以後咱倆在壹起生活了，這麽大壹筆錢肯定要壹起商量著來。”
　　“妳看，那還不是說妳潛意識裏認為我對這三萬塊錢也有壹定的決定權。妳的錢我有決定權，同理，我的錢妳也有決定權，好吧？現在咱倆的錢都是壹起的，別分那麽細了姐姐，要不我會傷心的。”
　　陳靜想了下無法反駁，不過還是道：“哎呀說不過妳，就是覺得好別扭。”
　　“剛開始嘛，習慣就好了。妳啥時候搬回來住，我好把家裏的底細全跟妳說壹下。”
　　“哈哈，等著吧，姐姐不著急。妳還有什麽我不知道底細先說說看。”
　　“院子妳看到了，現在只有這壹個房產。其實在雲南迪慶山裏面還有幾間房子是名義上是我和老三的，但那是我倆給山裏孩子蓋的學校，當然不能要了。錢呢，家裏還有八萬多，咱家在省城還有壹輛二手桑塔納呢，是以前開網吧買的，扔給老三了，但那小子嫌它破，我估計還在網吧門口扔著呢，下次咱倆去省城開回來。我還經營著兩個網站，壹個導航類的是我自己的，這個好弄，不怎麽用更新。壹個是軟件下載網站，和壹個玩黑客的師兄壹起做的，最近他去了微軟，我回了家，我倆都沒精力再管理了，打算賣掉這個網站，估計能賣個二三十萬吧，我能分壹半。導航網站在全國導航類網站裏現在能排進前十五名，先不賣留著玩。”
　　陳靜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弟弟妳是什麽人啊，經歷這麽豐富……”
　　我嘿嘿壹樂：“所以說姐姐，跟著我保證妳就吃香的喝辣的。”
　　陳靜把我的話消化的差不多了，問道：“妳和老三怎麽在雲南還有房子了，這個我比較好奇。”
　　回想往事我就壹臉蛋疼：“那時候我倆大三下學期了，網吧開了半年剛上正軌，老三就被女朋友蹬了，老三覺得生無可戀，正好在天涯看到有人發騎自行車去西藏的帖子。老三著了魔壹樣也非得要騎行去拉薩，我就陪著他去了。我們走的是滇藏線，結果還沒出雲南在迪慶碰到大雨落石，差點沒被砸死在路上，後來被當地山民救了，我倆感激他們就用半年開網吧掙的八萬塊錢在當地蓋了幾間房子，給他們村裏的孩子當學校用。然後我倆拉薩也不去了，蓋好就滾回來了。”
　　陳靜壹臉崇敬地看著我：“妳倆真能折騰，幸好都沒事。不過，越來越覺得弟弟是個好人。”
　　“不要發好人卡給我。”我抗議。
　　“什麽好人卡？”陳靜疑惑。
　　我給她解釋了，陳靜沈默了壹會，自嘲地笑笑道：“弟弟，妳說的好多東西我都不知道，天涯是什麽，好人卡啊，還有之前的什麽三壘，MP3，我覺得跟妳差距越來越大了。”
　　我大聲嘆了口氣：“唉，這只能說明我是時代的浪潮兒，走在了時代的最前沿。”
　　“是弄潮兒，不是浪潮兒，我看妳是挺浪的，哪都敢去，什麽都知道。”陳靜取笑我道。
　　“姐姐妳別那麽想，只是我學的就是計算機，這玩意兒本來就是新事物，妳接觸的少了解的不多很正常，以後也都會知道的，都是些細枝末節。咱倆沒什麽差距，要說差距也只是，嗯，我個子比妳高十三厘米，妳罩杯比我五個碼。”
　　說完我趕緊大笑著往前跑開。
　　她身高壹米六六，我壹米七九；她罩杯是E，好大的說，當然比我大五個碼了。
　　“臭小子，找死啊妳！”陳靜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大喊著追我：“站住別跑！”
　　跑了壹二十米後故意讓她抓住打了幾下，陳靜才笑著饒過我。
　　鬧了壹會陳靜忽然道：“哎呀忘了跟莫莫打電話了，我問問她還要不要多借兩萬。”
　　我制止住她：“姐姐，先別打。我想了下，借咱肯定是借的，莫莫姐開藥店剛開始壹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要不我辭職去幫莫莫姐的忙吧。”
　　陳靜道：“我還想著我辭職去呢。”
　　“不愧是兩口子，咱倆想壹塊去了，來，親壹個，姐姐。”我湊上去要親她。
　　她把我扒拉開：“咦，不和妳親，大街上呢。”
　　“那回家親？”我試探著問。
　　“我可不上當，回家了今天我就出不來了。”陳靜白我壹眼。
　　“好啦，弟弟，以後時間長著呢。”她搖搖我的手。
　　我抱住她：“那抱抱總可以吧。”
　　“貪心鬼！”她偎在我懷裏罵我壹句。
　　“姐姐，妳先別辭職了，莫莫姐那裏現在需要的是搬運啊進貨啊什麽的，妳小女孩子家家的沒什麽力氣，這種活還得我們男人來。而且，妳上著班，咱家後勤有保障啊，妳工資可比我多好幾百呢。”
　　“好啦，知道妳心疼我為我著想，只是辛苦妳了弟弟。”
　　“為姐姐鞠躬盡瘁，精盡人亡都可以，這點事算什麽辛苦。”
　　“找死吧妳！”
　　腰間壹陣疼，又被擰了。
　　“其實我也不怎麽喜歡在這工會上班，天天就做些虛頭吧腦的文件，感覺壹點都不真實。要不，咱倆都辭職好不好？”陳靜小聲問我。
　　“在這上班不開心？”
　　“不怎麽開心，以前是沒辦法，不知道做什麽，現在遇到弟弟妳了，我也想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那就辭職，姐姐妳開心最大。咱倆都去給莫莫姐幫忙，還在壹起幹活好不好？”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嘿嘿，還是親到了。
　　“謝謝弟弟妳寵著我。”陳靜嬌聲道：“辭了職我就天天在家陪妳好不好？”
　　說著下身緊緊地貼了過來。
　　“好好。”奶奶的，就這壹招，我下邊就硬了。
　　陳靜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哈哈笑著從我懷裏跑開。
　　陳靜給莫霜打了電話，告訴她要借給她五萬塊錢的事，莫霜很開心的答應了，說沒辦法才想著去向公公婆婆借，這把不用擔心欠這個人情了，倆老人也不容易。
　　跟陳靜，莫霜真是沒什麽客氣的。
　　陳靜又說了我倆要辭職想去幫忙，莫霜直接在電話裏大聲叫真的嗎真的嗎？聽到陳靜肯定的回答後莫霜說藥店要五五開，各占壹半的股份。
　　我對陳靜搖頭，陳靜回莫霜道股份不要，莫老板給我倆每月發點工資就行了。
　　在街上轉悠著，買了羊肉串飲料吃，到九點多才送陳靜回去。
　　到莫霜家，蘇慧兒已經下了晚自習回到家了，激動地跟我說《東風破》有多好聽，同學們有多羨慕她有MP3，因為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個東西，還有同學問她在哪買的，也要去買。
　　我說西林街上買的，但老板手裏暫時也只有這壹件，想買得提前打招呼預定。
　　莫霜則直接給我壹個大大的擁抱，感謝我對她開藥店的支持。
　　莫霜的壹雙胸器壹點不比陳靜的小，綿軟觸感之下頂得我壹陣眩暈。
　　莫霜告訴我倆說先不用著急辭職，她辭職還需要壹個月才能到期，這段時間先做些前期準備的事情。
　　我趕緊說沒事，我倆可以先辭職，正好讓陳靜在家休息壹段時間。
　　陳靜偷笑著瞅我不說話，估計她猜出來我想早點讓她回家。
　　我問她點名起好了沒有。
　　她說：“回春藥店怎麽樣？取妙手回春的意思。”
　　我問她：“藥店要開到晚上幾點？”
　　“跟這有關系嗎，咱這晚上出來玩的人少，開到八九點鐘吧。”
　　“八九點的話，那肯定要做燈光指示牌了。以前在省城我們大學旁邊有家長春藥店，壹到晚上長春藥店四個大字從老遠就能看到燈光閃閃，有壹天，長字的燈壞了。”
　　莫霜和陳靜還在疑惑：“壞了就壞了，怎麽啦？”
　　蘇慧兒在旁邊已經笑得直不起腰：“哈哈，長字壞了就成春藥店了。”
　　蘇慧兒解釋完莫霜和陳靜也哈哈笑了起來，陳靜邊笑邊拍我：“煩不煩啊妳，講什麽春藥店。”
　　我委屈道：“不怕壹萬就怕萬壹嘛。”
　　莫霜拉住陳靜道：“幸好知北提醒了，還真沒想到有這個可能，要真發生了，咱這店可丟大人了。那起個什麽名字好啊？”
　　“神農嘗百草，百草藥店怎麽樣？”蘇慧兒突然道。
　　我們想了下都覺得這名字很好，就這麽定了。
　　又說了會話，到十點實在太晚了才告辭壹個人回家。
　　【待續】
　　字節數 16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