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雲銷雨霽

　　我躺在床上，想著蕭沅荷的話，久久不能入眠。
　　聽她說起來，她母親和她小姨，還真是恩怨糾葛，糾纏不清。先是做妹妹的勾引了姐夫，然後便是做姐姐的不忿之下，勾引了妹夫。
　　當然，蕭沅荷口中肯定不是這樣的，她認為全部的過錯都是小姨和小姨夫，先是小姨勾引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就是小姨夫勾引了自己的母親。
　　不論是哪種，我覺得可信度都不高，更可能的事情是相互勾引。至少最開始的時候，她小姨和自己父親之間，肯定不是誰勾引誰那麽單純。至於到了後來，兩個被背叛的人惺惺相惜走到壹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最後雙方撕破臉皮，蕭沅荷小姨壹家搬離當地，到了附近的城市居住。盡管後來雙方年齡大了冰釋前嫌，但心中掛懷的蕭沅荷卻不肯原諒讓自己父母感情不和的小姨，若不是這些年她壹直在外，憑她對小姨的態度，程琳也斷不至於對自己的表姐這麽友好。
　　蕭沅荷從來不說她父母的事兒，現在看來，她父母都未必生活在壹起。
　　不知道程琳母親的相貌如何，但生下這樣嬌滴滴的女兒，怎麽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想想母女倆撅著屁股被我把玩肏幹，我就壹陣陣的興奮。
　　按照蕭沅荷的說法，花點錢是必須的，這倒也無所謂，為了希曼雪那婆媳倆我都花了四千多萬，雖然有點心疼，但希曼雪對我如此依戀體貼，讓我找回了難得的精神安寧，倒也物有所值；至於程琳母女倆，我想花再多也用不上這個數兒。
　　稀裏糊塗的意淫著，白天弄得太辛苦，最終還是沒頂住濃濃的睡意，昏昏的睡了過去。
　　我並不知道，那個晚上蕭沅荷就已經為我打好了馴服程琳母女倆的基礎，正在我睡夢正酣的時候，那美艷的母女倆，就已經成了佛祖手中的孫大聖，再也逃不出去了……
　　第二天壹早，我被壹陣敲門聲吵醒，走到客廳，看見蕭沅荷從廚房裏出來，我止住了她，自己套好上衣，這才隔著門問道：「找誰？」
　　「對不起，打擾了，我找程琳！」
　　我松了口氣，打開了門，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進來吧！以後按門鈴！」
　　「啊……不好意思。」
　　門外是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壹米八十多的大個比我高出半頭，頭發跟《灌籃高手》裏的仙道似的，看著陽光帥氣，和程琳往壹起壹站，很金童玉女。
　　我對這個潛在的「情敵」當然毫無好感，簡單寒暄了壹下，叫出來程琳，便到洗手間洗漱了。
　　看到穿著緊身襯衣襯褲的蕭沅荷，這小夥子明顯眼睛壹亮，看他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欲望最旺盛的時候。程琳還沒起，被蕭沅荷叫起來有些不情願，套著吊帶睡衣就到客廳不耐煩的說道：「妳幹嘛啊？來這麽早。」
　　「我壹會兒回天津，我們壹起走吧！」
　　「妳自己回去吧，我不回去了。」
　　「我票都買好了……」
　　「反正我不走，妳要走妳走！」
　　「琳琳，我昨天不過是和老同學敘敘舊，妳看妳……」
　　「敘舊？談的那麽開心，恐怕不是敘舊了，是敘舊情了吧？」
　　小夥子明顯有些生氣，但仍舊盡量克制，勸了半天也不見程琳吐口，這時蕭沅荷把早餐端上餐桌，沖著洗手間的我喊了壹聲，叫了雨荇，這才對兩個劍拔弩張的人說道：「先別吵了，琳琳吃飯！」
　　「琳琳，介紹壹下啊！」
　　蕭沅荷讓女兒坐下，遞給她壹雙筷子，給她剝了個雞蛋，給我盛了碗粥，拿了個饅頭遞給我。
　　「這是邵振宇，這是我表姐，這是……表姐夫。」
　　「咳咳……」
　　我差點把嘴裏的饅頭吐出來，什麽時候我就成了她表姐夫了？
　　蕭沅荷踢了我壹腳，才對邵振宇說道：「琳琳要是不想回去就先別回去了，我們姐妹很久沒見了，加上雨荇馬上就要住院，讓她留下幫幫我。妳就先回去吧！」
　　壹「家」四口人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飯，邵振宇壹個人坐在那裏，尷尬之極，他惱怒氣憤七情都上了臉，但卻也發作不得，說道：「那好，琳琳，妳就在表姐家呆著吧！我先走了！」
　　我出於禮貌站起來送到門口，蕭沅荷起身裝了下樣子就又坐下了。關好門，我問蕭沅荷：「妳怎麽這樣？」
　　「這樣算好的了！」
　　蕭沅荷不解釋，繼續給女兒剝雞蛋，小雨荇上個雞蛋還沒吃完，對著放在碗裏的雞蛋發愁，看著媽媽，滿臉不滿。
　　「我吃不下這麽多！」
　　「乖，這幾天好好補充營養，等過幾天那位叔叔回來，就能給妳治病了！妳不是早就想上學了嗎？看好了病才能上學呀！」
　　蕭沅荷耐心的哄著女兒，小雨荇滿臉為難的又吃掉了大半個雞蛋，剩下個蛋黃卻怎麽都不肯吃了，小眼睛壹轉，直接丟到了我的碗裏：「叔叔，給妳吃！」
　　我壹下子很感動，這孩子，才這麽幾天就這麽向著我了……
　　「媽媽說蛋黃吃多了會變胖，雨荇是美羊羊，不想變胖，叔叔是灰太狼，胖點就追不上喜羊羊了。」
　　「呃……」
　　我含著蛋黃楞在那裏，壹臉的郁悶，蕭沅荷和程琳則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琳琳，不回去上課能行麽？」
　　「沒事兒。」
　　程琳擡頭看了我壹眼，低下頭回答道：「那破學校，上不上課都壹樣過。」
　　「什麽學校啊？」
　　「三表的本科，學費死貴死貴的。」
　　我大有深意和蕭沅荷對視了壹眼，得到她的首肯，按昨晚設定好的套路說道：「上午我和妳表姐要去辦房屋過戶手續，妳也壹起去吧！下午讓妳表姐帶妳去逛街，看什麽合適就買點什麽，當我給妳的見面禮。」
　　程琳已經把我當成了她的「表姐夫」，自然也不拒絕，我便當著她的面，把昨晚蕭沅荷塞給我的那張五十萬現金的銀行卡遞給蕭沅荷。
　　我註意到程琳眼中閃過的光彩，不經世事的女孩毫不掩飾自己對金錢的崇拜和向往，而我現在做的，就是要加深她這種向往。
　　吃過早飯簡單收拾了壹下，我就開車載著幾個人到房產局和潘女士辦理過戶手續。當手續完成，這套價值九百萬的房子便屬於蕭沅荷了。看到房產證上只寫了蕭沅荷壹個人的名字，知道了具體價值之後，程琳的臉上便滿是艷羨，我看在眼裏，只是和蕭沅荷相視壹笑。
　　壹切都是正常的，只不過看在有心人眼裏感受便有了不同。
　　中午帶著兩女和小雨荇到王府飯店痛痛快快的奢侈了壹把，幾個人點了壹桌子的菜，美其名曰為程琳打打牙祭。小姑娘看著菜單上壹個比壹個昂貴的名菜，暗暗咋舌不已，就連早有心理準備的蕭沅荷，也沒想到價格如此不菲。
　　如果不是要顯示自己是個有錢人，我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這裏吃的是環境是檔次是服務，唯獨不是口味。
　　要不是之前就已經見識過有錢人的奢侈生活，我想我也會被自己嚇到，看著蕭沅荷和程琳的臉色，我結賬的時候才沒有覺得這頓飯浪費。
　　吃過飯，她們三人就近打車去逛街，我則給田木生打電話，準備把入股的資金打給他。
　　田木生卻不同意，非要見面，說辦事其次，主要想和我喝點兒。中午的壹頓飯花了六萬多塊，我卻沒怎麽吃飽，想想也沒什麽事兒，就同意了他的建議。
　　我趕到地方的時候，田木生正站在公司樓下等我，上了車劈頭就問我：「妳屋裏那個妞兒是誰啊？身條真正啊！」
　　「壹個朋友，呵呵。」
　　「朋友？真是朋友，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免談！」
　　「呃……」
　　田木生壹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賤笑著說：「我就知道妳是金屋藏嬌了，不然怎麽會放著我的空房子不住去租什麽房子！說說吧，怎麽泡上的？」
　　我就知道躲不過他的盤問，便把構思好的情節告訴他，說了兩個人在南方某市邂逅，壹夜情緣後感覺不錯，恰好她來京發展，於是再續前緣雲雲。在我口中，蕭沅荷是個有錢人的遺孀，身家千萬，和我純粹是兩情相悅，田木生聽得羨慕不已，連連說這樣的豪門貴婦最難上手，我竟然如此走運。
　　兩個人到銀行轉了帳，把該辦的東西弄好，就近找了個地方喝酒。兩個男人，尤其兩個關系非常好的男人聚在壹起，能聊的基本也就只有女人了。
　　「我這兒有個樓鳳，條件非常好，只接熟客，妳要不要試試？」
　　田木生跟個拉皮條似的向我介紹，孜孜不倦。
　　「行啊！還真沒試過這個類型呢！」
　　「不過就是價格很高，壹次要壹萬五……」
　　「操，金屄啊？」
　　我嚇了壹跳，蕭沅荷那樣的極品，單次不過也才八千，這女人得什麽條件要這麽多錢？
　　「還真就是‘金’屄。」
　　田木生咂巴了壹口酒，津津有味的說道：「這女人可不壹般啊，上校軍銜……是上校還是中校來著？」
　　「我操，那要見識壹下！」
　　當過兵的我，對軍裝有種特別的偏愛，被他說得心頭直跳。
　　「改天幫妳引薦壹下！」
　　「別改天了，擇日不如撞日！妳現在告訴我她的電話，我現在就去找她。」
　　「白天人家要上班的。」
　　「那我晚上去。」
　　「對不住，對不住，今晚我約好了，嘿嘿！」
　　田木生壹臉得意，接著說道：「要不咱哥倆壹起？」
　　「別的，和妳這驢貨在壹起，我傷自尊。」
　　我撇撇嘴，搖了搖頭。
　　「妳還記著那事兒呢？我操，心眼夠小的！」
　　「妳大爺！十幾歲就跟我比雞巴大小，我怎麽能沒有心理陰影？」
　　我不讓田木生轉移話題，問他什麽時候能介紹給我認識。
　　「等有機會的吧！」
　　田木生也不吐口，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女人，今年芳齡三十有四……」
　　「我操，老屄啊？」
　　「少打岔！還聽不聽，不聽我不說了！」
　　見我乖乖閉嘴，田木生才滿意的接著說道：「這老屄……我呸！這女人，是軍藝的副教授，身材樣貌俱是上上之選，氣質更是沒的說。穿上軍裝的樣子，嘖嘖……反正特牛逼壹妞。
　　「據說她是去年九月去世那個軍委老領導的貼身保姆……」
　　田木生喝了口酒，眼睛瞇瞇著，閃著淫光，表情淫賤之極。
　　「就八寶山新進去那位？主要領導親自吊唁的那個？」
　　「嗯，貼身保姆妳知道吧？就是用小嘴兒幫老領導暖春囊的！真不壹樣，那技術，那表情，要多媚又多媚，要多騷有多騷！」
　　「說得這麽邪乎，妳怎麽認識的？」
　　「嗨！政府和軍隊圈兒的都不敢碰她，怕影響前程；商界的有頭有臉的也不敢碰，怕傾家蕩產。再牛逼她也是個女人啊，沒有男人滋潤，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麽忍得住？這騷貨就到酒吧裏勾引不知實情的無知男子，我，就是其中之壹了。」
　　我好奇的問道：「那怎麽還樓鳳呢？樓鳳不是要給錢嗎？」
　　「她勾引妳，就不要妳錢；妳勾引她，妳就得給錢了。」
　　田木生有些尷尬。
　　「我操，這意思是說，妳勾引的她，所以妳要給錢？」
　　「是啊，當時她正在和壹個小白臉聊得熱乎，我色心上腦，過去截了和，壞了她的好事，她就和我要錢……」
　　「她很缺錢嗎？」
　　按說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愁錢用，怎麽也不至於這樣。
　　田木生喝光了杯中的酒，拿起酒瓶來才發現已經空了，叫服務員又拿了壹瓶茅臺，給自己倒上了，這才大著舌頭說道：「我他媽壹跟妳坐壹塊喝酒就得喝多！按說她的工資收入也不低，但我估摸著是之前大手大腳慣了，現在收不住了，於是壹方面排解寂寞壹方面撈些外快。」
　　「妳不是說軍政商三界的人都不敢碰她麽？怎麽妳這麽膽兒大？」
　　「我操，我算個屁！京城這片地面兒上，隨便壹個人擡擡腳都能踩死我！妳看我家老頭子也算個人物吧？放在咱家那邊，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可在這兒，」
　　田木生用手指指點著腳下的土地，說道：「遍地王侯啊！見誰妳不繞著走？上嘴唇碰下嘴唇，都能把妳弄死了。」
　　「咱倆上次去那個會所，妳知道那裏都是什麽人物？那還不算牛逼的，真正牛逼的已經把自己看中的女人接到紅墻裏了……」
　　田木生察覺自己有些酒後失言，趕忙咳嗽了壹聲，轉移話題說道：「高有高的難處，低有低的方便，妳說妳和壹個同事關系不錯，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是哪天妳把妳同事老子的情人收了，妳怎麽面對妳同事？這還不算，萬壹哪天妳這同事上了臺面，妳抱著他爹生前的女人，他會怎麽看妳？就算他大度不給妳穿小鞋，妳就不怕要給他拍馬屁的人找妳不自在？」
　　「所以說在官場混的人，都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商人就更不用說了，自古‘商人重利輕別離’嘛！」
　　田木生暈乎乎的幹掉了杯中的酒，攔著了我不讓我給他倒酒，說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妳這孫子酒量太好了，我幹不過妳。」
　　我確實還沒怎麽著，當年在部隊喝六十度的純糧酒喝得多了，加上本身酒量就不錯，這種上等白酒壹斤以內除了不能開車外我基本都沒什麽問題。
　　田木生沒跟我客氣，讓我買了單。我提議送他，他連聲拒絕，說信不著我，臨走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放心，有機會壹定幫我引薦，然後自己打車走了。
　　我沖著遠去的出租車比了個中指，心裏被弄得七上八下的，好奇這個女軍官是什麽樣子。
　　不是田木生提到「八寶山」，我都忘記了今天是清明，我倒是沒什麽需要祭掃的，可希曼雪婆媳倆肯定要給死去的丈夫表示壹下吧？
　　我先給希曼雪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有這個想法，接到我的電話她很開心，說對死去的丈夫沒有這個必要，至於兒子等過段時間祭日的時候再去不遲。
　　我問了下孩子的病情，順嘴問到了南冰，希曼雪告訴我，南冰中午出門了，說到外面弄頭發，然後逛逛街。
　　看婆媳倆都不是很看重這個日子，想想這個日子主要也是祭掃先祖和長輩，和希曼雪調笑了壹下，便掛了電話。
　　我又給蕭沅荷打電話，得知她們還沒逛完，說要繼續溜達壹會兒，在商場吃了晚飯再自己打車回去，我叮囑她註意安全，說今晚不回去睡了。
　　電話那頭沈吟了片刻，才說道：「嗯，妳開車註意安全。」
　　我明白她話語背後的意思，現在蕭沅荷和希曼雪這兩邊，已經彼此知道了對方的存在，所差的，不過是不曾謀面而已。
　　在希曼雪家小區外面，我正要拐進小區的門，突然看見遠處壹輛途銳從小區裏駛出來。隔得太遠，我沒看清開車的人，但看車的顏色和沒掛牌照，我心中壹動，這車有很大可能是我剛給希曼雪婆媳倆配的新車。
　　我緩緩跟在後面，心下壹片冰冷，我從來就沒想過把這婆媳在我身邊拴壹輩子，但剛幫她們把平南從火坑裏救出來，南冰就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兒，這讓我無比的憤怒。
　　我在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途銳，看著它在前面壹家小商場外面停下，我沒有繼續向前，繞了壹下停在壹個能看到的地方。
　　開車的果然是南冰！她今天穿了壹套紫色上衣，下身穿著壹條灰色長褲，換了個發型，臉上打著壹副大大的棕色太陽鏡，看起來時尚前衛，青春洋溢。
　　她急匆匆的走進商場，我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繼續跟著，她就拎著幾個紙袋從裏面出來了。此刻我已經怒火上湧，驅車緩緩跟在她身後，等她開進小區停下車子，我的英菲尼迪也停在了她的旁邊。
　　南冰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嚇了壹跳，有些慌張的說道：「啊，文哥，妳來了！我剛出去逛街回來。」
　　如果不是目睹她這壹次來來回回，我恐怕會被她的表情迷惑。我陰著臉，壹言不發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問道：「買什麽了？」
　　她被我看的非常不自然，見我終於說話了，連忙說道：「給我媽買了條裙子，我自己買了個紗巾，給寶寶買了壹套衣服……」
　　「不到十分鐘，妳倒是挺有效率！」
　　我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嗯……啊？文哥，妳別……妳誤會了，我沒……我沒有……」
　　「哼！」
　　我轉身上樓，她拎著東西亦步亦趨的跟著我，仍舊不斷的解釋著。
　　在電梯裏，南冰雙手扯著我的胳膊，滿臉恐懼的央求著我：「文哥，真不是妳想的那樣，妳別生氣，求妳了！」
　　電梯門開，我壹把甩開她的胳膊，走到希曼雪家的門前，也不用鑰匙開門，用手用力的拍了幾下。
　　「文哥，我拿鑰匙開門，妳別……」
　　南冰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放下，在坤包裏找鑰匙，希曼雪卻已經到了門口，問道：「誰啊，這麽砸門？」
　　「文海潮。」
　　我聲音冰冷，恨意十足，希曼雪沒聽出來，身邊的南冰卻感同身受，等希曼雪開門，南冰臉色惶急的沖她說道：「媽……」
　　「怎麽了這是？」
　　希曼雪臉上的微笑壹下子凍住了，把我讓進了屋，滿臉探尋的望向南冰。
　　南冰把東西放下，站在門邊滿面惶恐，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
　　「到底是怎麽了？」
　　希曼雪見南冰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麽，便走到我身邊坐下，抱著我的胳膊問我究竟出了什麽事。
　　我壹把甩開她，冷冷的沖著南冰笑道：「妳知道妳這乖巧的兒媳婦下午都幹什麽了嗎？」
　　希曼雪明知道兒媳婦出去做頭發逛街了，但見我這麽問，就知道實情肯定不是如此，便問南冰：「冰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此情此景，我像極了撞破了妻子奸情的丈夫，希曼雪則是長輩，滿臉焦慮的詢問，意圖調解。
　　「我……我……」
　　似乎下了極大的勇氣，南冰才說道：「我……我和壹個同學壹起吃了頓飯……」
　　希曼雪松了口氣，隨即想想不對，便說道：「那妳怎麽不和我說呢？」
　　「我……我怕妳誤會……」
　　「妳這孩子！和同學壹起吃個飯有什麽誤會的？雖然妳文哥說了讓我們小心，但和同學吃飯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妳說是不是？」
　　最後壹句話，希曼雪是轉過頭來問我的。
　　我冷著臉瞪了她壹眼，問南冰：「恐怕不是什麽普通的同學吧？」
　　「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希曼雪「騰」的壹下站了起來，滿臉驚訝的問南冰：「妳……妳和妳以前的男朋友吃飯？」
　　南冰委屈的快要哭了，眼淚在眼圈打著轉，點了點頭。
　　希曼雪深吸了壹口氣，冷靜了壹下，才又慢慢坐下，勸慰我道：「還是讓冰兒解釋清楚吧，妳也別這樣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不顧我冷峻的面孔，希曼雪抱緊了我的胳膊，把身子貼在我身上，用肢體語言告訴我，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我顏色稍霽，點了點頭，希曼雪見狀趕忙對南冰說道：「冰兒，妳慢慢把事情說清楚吧，別急。」
　　兩個人畢竟是婆媳，無論如何，希曼雪潛意識都無法接受南冰和別的男人在壹起這件事兒，即便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即便她的兒媳已經被我肏過很多遍了。
　　南冰定了定神，這才緩緩的說道：「昨天去買藥，我就碰見他了，兩個人聊了壹會兒，相互留了電話。今天中午他給我打電話，說他要……」
　　「那妳為什麽要和我撒謊呢？」
　　「我怕我說了，妳會不讓我去……」
　　「不讓妳去妳就不去嘛，為什麽……」
　　希曼雪話說到壹半，心下了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唉！」
　　女生外向，兒媳的心已經留不住了，她這樣的年紀，守不住寂寞原本也在情理當中。我聽得清楚，冷笑著說道：「開著我的車去會情人，妳倒也真做得出。本來倒也沒奢求妳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但妳這麽做，未免欺人太甚！」
　　我站起身，對著婆媳二人說道：「算我有眼無珠，信了妳們的甜言蜜語，哼哼！四千萬買了壹頂綠帽子，我還真夠榮幸的！」
　　我甩手就往外走，原本壹直盯著我滿臉驚懼的希曼雪直接跪在地上，壹把抱住我的大腿不讓我走。
　　她把俏臉緊緊貼在我的腿側，滿面焦急的說道：「海潮……小海……文哥……哥哥……雪兒的好哥哥……求妳了，不要走！冰兒她年紀還小，妳也別怪她……雪兒蒲柳之姿，殘敗之身，既然已經發下了誓言壹生隨妳，便矢誌不渝。若……若是冰兒真的想再覓良緣，也請……也請哥哥不要怪她，就讓……就讓雪兒替她補償，好嗎？」
　　我挺著身子，不理梨花帶雨的希曼雪，任她抱著我的大腿不住哭泣，只是冷眼看著目瞪口呆的南冰。
　　南冰臉上的委屈和驚訝漸漸轉變成憤怒，她眼睛壹眨不眨的看著我，細嫩的手指因為握緊拳頭變得慘白，渾身瑟瑟發抖，終於大聲喊道：「有錢就了不起嗎？
　　有錢就能隨意剝奪別人的尊嚴和權利嗎？有錢就壹定要讓別人對妳感恩戴德嗎？
　　有錢就能讓別人沒有七情六欲沒有自己的生活嗎？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妳和那幫放高利貸的有什麽區別？」
　　我怒極反笑，笑了壹陣才說道：「妳說的不錯，有錢沒什麽了不起，但妳不要忘了，正是錢，讓妳們婆媳不用每天晚上八點鐘到那個地方任男人挑挑揀揀；正是錢，讓妳的兒子不用和妳近在咫尺卻不得相見；正是錢，讓妳可以這樣壹身青春靚麗的打扮，開著名牌汽車和妳的前男友到高檔餐廳吃飯；正是錢，可以讓妳站在這樣的屋檐下，這樣中氣十足的和我說話！」
　　壹把推開希曼雪，我走到南冰身邊，指著她的鼻子說道：「沒有錢，妳現在和妳婆婆還在那間會所當著婊子，被各式各樣的男人蹂躪；沒有錢，妳和妳婆婆還在那間破舊的居民樓裏茍延殘喘，度日如年，為了贖回兒子苦苦算計還要賣身多久；沒有錢，妳和妳婆婆明明手裏握著壹千五百萬卻不敢拿出來花壹分，只能穿著過去的舊衣服，冒充高貴典雅生活優渥；沒有錢，妳現在就應該是壹臉疲倦滿臉枯黃縱欲過度渾身乏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為了晚上被不認識的男人折磨侮辱積蓄體力，而不是站在這裏神采奕奕的和我爭論，有錢是不是很了不起！」
　　「貧窮不是原罪，窮困的人壹樣可以活得很快樂，但妳不行！妳之前既然貪圖富貴嫁入豪門，怎麽不見妳說有錢有什麽了不起？我之前出錢幫妳贖回孩子，怎麽沒見妳告訴我有錢有什麽了不起？要不是我的寬容，當初沒有立下字據，讓妳們婆媳還那三千六百萬，妳現在會有勇氣站在這裏和我討論有錢是不是很了不起？有錢確實沒什麽了不起，這世界很多人都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唯獨妳不行！想想妳立下的誓言，摸摸這裏問問妳自己，」
　　我伸出手指，戳著南冰的胸脯，壹個字壹個字的崩出來壹句話：「妳，配，不，配！」
　　南冰被我壹席話說得俏臉煞白，原本的憤怒變成了迷茫，手指漸漸松開，隨即大聲的哭了起來。
　　希曼雪也跪在那裏嚶嚶哭泣，婆媳二人哭得我極為不耐，大聲叫了壹聲「別哭了」，接著說道：「我不過是可憐妳們骨肉分離，加上妳們都惹人憐愛，這才動了惻隱之心，誰曾想，誰曾想……」
　　我不是聖人，花錢幫這對婆媳那點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此刻我的憤怒和難過卻也是真實的。我重新整理了壹下語言，說道：「打今天起，我和妳們婆媳兩不相欠，我不會再來找妳們。南冰，從現在起，妳可以自豪的和任何人說‘有錢有什麽了不起’了。」
　　我蹲下身，掰開希曼雪抱著我小腿的手，輕聲說了句「保重」，狠下心腸出了門。
　　夜色漸沈，華燈初上，我大步走了出來，開了車門，滿懷愁緒的看了看眼前這座高樓，長嘆壹聲，開車離去。
　　或許我真的是壹副有錢就很了不起的樣子，但這話從南冰的嘴裏說出來，讓我極為難過。把車停在路邊，買了包煙，坐在車裏吸了起來。
　　我平時極少吸煙，沒幾口就被嗆得壹陣陣的咳嗽，索性把煙扔了，坐在那裏發呆。
　　手機突兀的響起，我趕緊拿起來壹看，是希曼雪的號碼。猶豫了壹下，我還是按了接聽鍵：「餵！」
　　「文哥，我是冰兒，我錯了，妳回來好嗎？」
　　竟然是南冰，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預料到了希曼雪會找我，卻沒想到是南冰。
　　「文哥，妳回來吧！我和……我的騷婆婆……已經……已經準備好了，求妳了，快回來吧！」
　　南冰的聲音吸若蚊蠅，其中的羞意，卻全通過電話傳了過來。
　　「唔……」
　　我不置可否，南冰得不到我的回復，有些慌了，電話那邊響了幾句聽不清楚的話語，隨即便聽希曼雪說道：「雪兒的好哥哥，妳快回來吧！」
　　「回去幹嗎？」
　　電話那頭撲哧壹笑，只聽希曼雪溫柔的說道：「回來睡覺呀！回來……肏我們婆媳倆……」
　　我的陽具不爭氣的立了正，卻仍舊嘴硬著說道：「不敢，妳們是有尊嚴的。」
　　「哎呀，怎麽跟個孩子似的，生氣了就離家出走！」
　　希曼雪笑了，似乎對我又似乎是對南冰說：「就算要走，也是我們娘仨走啊！這房子是妳的，什麽…都是妳的。行啦，別耍性子了，快回來吧！」
　　「那……好吧……」
　　我也有些猶豫，剛才鬧得那麽僵，現在回去，多少有些尷尬，但要是不回去，心裏卻又頗放不下這對婆媳。
　　嘴上說的好聽，我心裏不可能不在乎，無論是出於欲望考慮，還是出於對希曼雪的喜愛，我都沒那麽容易放下。如今別人給放好了臺階，還不就坡下驢，我就太不知好歹了。
　　車開到樓下，才看見婆媳倆正站在樓門口等我，車燈照耀著，她們便迎了過來。希曼雪穿著壹件長身呢絨大衣，南冰則換了壹身休閑的裝束，看見我下車，臉色尷尬。
　　我也尷尬的假裝咳嗽，希曼雪壹笑，分別拉著我和南冰的手放在壹起說道：「既然到了這壹步，大家就把話說開了，就算真的要散，也要好聚好散不是？」
　　兩婆媳左右擁著我上樓，傍晚時分，乘坐電梯的人不少，希曼雪也不避忌，仍舊自顧自的挽著我的手，很多人看我的眼神就充滿了羨慕。
　　「哥哥，雪兒裏面光著呢……」
　　電梯裏的液晶電視放著廣告，我們站在最後壹排，見沒人註意，希曼雪低聲對我耳語道。
　　我被她說得心頭火熱，手伸在她的背後便撩起了大衣的下擺，果然，裏面是光溜溜的大屁股。我說她怎麽穿的如此怪異，原來渾身赤裸著，只穿了個長筒靴就出門了，果然夠騷夠浪。
　　我輕輕揉捏著她的屁股，手指放在菊蕾處來回勾勒，希曼雪身子壹抖，靠在我身上耳語道：「哥哥想要雪兒這裏嗎？」
　　我輕輕點頭，看著電梯門關上，沒了外人，希曼雪直接膩聲說道：「那今晚便遂了妳的心願……」
　　見南冰好奇的看著自己，希曼雪臉紅紅的對兒媳解釋：「哥哥要玩我的屁眼呢……」
　　南冰也被婆婆的妖冶放浪弄得小臉通紅，怯怯說道：「也要玩……我的嗎？」
　　希曼雪點了點頭，見電梯到了，便擁著我回家。希曼雪把我和南冰按在沙發上，自己到廚房忙碌，準備起晚飯來。
　　我把南冰摟在懷裏，壹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南冰打破了尷尬，盈盈起身，緩緩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又坐在我的身邊，靠在我的懷裏。
　　她挺著自己年輕豐滿的玉乳靠在我的身上，只隔了壹層T 恤，觸感極佳。我伸手握著她的嫩乳揉捏了壹會讓，兩個人都有些興奮，南冰才擡起頭問我：「哥哥，要不要聽我解釋壹下為什麽中午會出去？」
　　我神色尷尬，想了想說道：「妳想說就說吧！」
　　南冰點了點頭，凝視著我說道：「他是我的初戀，我們是高中同學，畢業了就壹直沒聯系，要不是昨天碰到，我都不知道他到了北京。他給我打電話，說他錢包丟了，走不了了，讓我幫幫他，我就想去給他送點錢，也算認識壹場。誰知道……誰知道他騙我，只是為了要見我壹面……」
　　見我點頭，南冰問我道：「他當時要抱我，我拒絕了，還打了他壹耳光，他問我為什麽，我告訴他……」
　　南冰深情的看著我，說道：「我說，‘我屬於那個給了我壹切的男人，屬於那個在絕境中給了我希望的人’……」
　　她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癡癡的看著我說道：「這些話，我壹直都想告訴妳，可是……可是妳和我婆婆那麽親熱那麽好，我總感覺自己像個外人，我不敢說……」
　　我被她感動，不由得憐惜的說道：「傻瓜，怎麽會呢？我疼妳和疼妳婆婆是壹樣的，呃，至少不會差那麽多……」
　　被我的話逗樂，南冰笑了笑，輕松了不少，才說道：「我婆婆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妳更喜愛她，我看得出來……」
　　「傻瓜，還記得剛認識那個晚上嗎？我是先肏的妳……」
　　「嗯，那天……沒幾下我就被哥哥……弄到高潮了，那是我老……他死之後的第壹次高潮……」
　　「妳高潮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很惹人疼。」
　　我輕輕啄著她的嘴唇，感慨著，兩個人情欲湧動，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嗯，哥哥也是他之外，唯壹壹個不戴套……肏冰兒的人，妳不嫌冰兒身子臟，我壹直都記著……」
　　「冰兒這麽美的身子怎麽會臟呢？小乳頭粉嫩嫩的，這裏也這麽粉嫩！」
　　我揉捏著南冰的豐乳，伸手在她身下，輕輕撥開肉唇，上下磨蹭，弄得她不住呻吟。
　　南冰臉色羞紅，卻仍舊凝視著我，喃喃的說：「哥，妳知道嗎？冰兒好感激妳，想把所有都獻給妳，報答妳。開始我以為這就足夠了，這身子既然能讓妳開心，就讓妳徹底占有。可剛才婆婆跟我說，光這樣還不夠，要全身心的愛著妳，要從心底裏就把自己當成最下賤的婊子，忘掉自己的想法和七情六欲。這樣才能讓妳快樂，妳快樂了我們才能算報了恩。婆婆還說……」
　　「還說妳是個好人，只要我們全身心的對妳，妳就會全身心的疼愛我們。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麽妳那麽疼愛婆婆，原來我只是把身子給了妳，她卻把靈魂都給了妳。」
　　南冰被我弄得喘息不已，過了片刻才堅定的說道：「以後冰兒也把靈魂壹起給哥哥，做哥哥的婊子，騷貨，淫婦。哥哥讓冰兒光著身子出門，冰兒就光著屁股出門，只要能讓哥哥開心，冰兒願意為妳做任何事！」
　　我被她的表白弄得感動至極：「我……我不值得妳們這樣，我不是什麽好人，某壹天，還是要放妳們走的……」
　　南冰嫣然壹笑，說道：「只要妳不趕，我就絕不走，我和婆婆都不會走。只要妳願意，無論何時何地，我們婆媳倆都會脫下衣服，把自己的身子奉獻給妳！」
　　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勃起的乳頭，嘴唇不住的親吻我的額頭，癡癡的說道：「哥哥，好哥哥，冰兒好想愛妳，讓冰兒愛上妳，好嗎……」
　　美人情動，如此低聲懇求，任誰鐵石心腸也變成了繞指柔，何況我本來就對她百般憐惜？這番交談，兩個人原本那層淡淡的隔閡徹底消亡，兩顆心從來沒有如此貼近過。
　　「哥哥，冰兒下面濕了，想讓妳肏人家……」
　　南冰打破了心障，整個人開始放浪形骸，從拉鏈中解放出我的陽具來，用濕漉漉的陰唇來回刮著我的龜頭，明明已經極度渴望，嘴中卻仍舊輕聲呻吟，訴說著自己的懇求：「哥哥，可以讓冰兒滿足嗎？冰兒下面的……騷屄好想讓哥哥的……大雞巴肏進來……」
　　天性的嬌羞仍舊主導著她，但正是這份羞澀中的淫蕩讓南冰看起來極為誘人。
　　她熱切的看著我，見我輕輕點頭，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壹聲悠長的呻吟聲響起，快樂之極。
　　「嗯……好舒服……哥哥的……雞巴好硬……冰兒下面……要化了……冰兒的小騷屄要化了……」
　　我們兩個人在客廳歡愉，希曼雪在廚房忙碌，孩子醒了見身邊沒人，便依依呀呀叫喚起來。南冰耳尖，在情欲洶湧中仍舊最先聽見，她動作不停，口中喘息不已，卻高聲叫道：「騷雪兒…騷婆婆…南南醒了……」
　　希曼雪被她喊得壹楞，隨即釋然笑了，輕聲罵道：「小浪蹄子，知道孩子醒了怎麽不去照看？看妳那騷勁兒！哥哥替雪兒好好肏她！」
　　這壹刻開始，這兩婆媳才真正的成為我的女人，而她們，也從婆媳變成了壹道戰壕裏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