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居歲月 （五）

雲知還哪裏聽過如此淫聲浪語，只覺得自己這位師父初見時雖然冶艷了些，但也有幾分端莊之態，此時卻如褪去了壹個外殼，露出真身來，竟是壹只騷媚入骨、勾魂奪魄的狐貍精，引得他血液如沸，身下已是拼盡了全力，陽物進出如風，插得她嬌軀顫晃更劇，哀吟聲不絕於耳。

絳雲仙子的玉穴裏正春潮洶湧，抽送起來順滑無比，伴隨著噗嘰噗嘰的淫響，直是逼人欲狂。秀發上插的壹支金步搖，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壹搖壹擺，淫靡之中，卻又有著壹種優雅風情。

絳雲仙子嘴裏猶在不斷挑逗：「乖徒兒，妳真棒，哎呦，哎呦……師父的命都要給妳了……嗚，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再深壹點，再大力壹點……」

雲知還被她逗得幾要發狂，心下壹橫，暫緩動作，找著了小穴深處的那粒軟彈妙物，便是壹輪又短又狠的急聳，計計直中靶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絳雲仙子再說不出話來，極嬌異嫩之物連挨上百下重刺，霎時手臂壹軟，上半身跌靠在椅背，渾身痙攣著，穴口拋灑出壹股又壹股花漿，量多又急，頓時把雲知還胸口以下全部淋濕。

雲知還何曾見過這等奇景，還以為是自己把這迷人到可惡的美人兒師父插得尿水失禁，心下大酥，陽精突射不已，盡往絳雲仙子子宮沖去。

雲知還瀉得全身酸軟，喘息良久，才俯身把酥成壹團的絳雲仙子抱起，自己於椅中坐下，把她放到右側大腿上。

絳雲仙子泄身泄得比他還厲害，閉眼嬌喘半晌，才睜開眼睛，看了看在自己發上貼吻的徒兒，微微笑道：「師父命都差點被妳弄沒了。」

雲知還在她潮紅的玉臉上親了親，道：「哪有如此勾引徒兒的師父。」

絳雲仙子起身掠了掠鬢發，慢條斯理地道：「妳剛才忘了把氣渡給師父。」

「這不重要，還有的是時間呢。」雲知還把她赤裸的身子抱到腿間，右手捏住棒身，龜頭在她的嫩縫上下劃弄，壹會已重新勃起，對準了，把她往下壹按，陽物又入了那個緊湊溫暖的銷魂窟裏。

絳雲仙子嬌哼壹聲，扭了扭身子，坐得舒服壹些，便任由他施為。

雲知還邊緩緩挺弄，邊裝作好奇道：「師父能否告訴徒兒，有多少男人進過妳這個洞裏？」

絳雲仙子道：「不多，十來個吧。」

雲知還心裏冒出壹股邪火，雙手捏握住她兩只嫩乳狠狠頂刺了十幾下，才問道：「那徒兒的功夫能排到第幾？」

絳雲仙子喘聲道：「妳的東西既長又大，弄起來還帶著股狠勁，應該能進前二。」

雲知還道：「另壹個是誰？」

絳雲仙子臉上露出壹絲緬懷的神色，道：「妳想聽師父的故事嗎？」

「想。」

「那妳先別亂動。」

雲知還實在好奇，便依言停下來。

「妳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妳吧。反正也是些陳年舊事，已經沒人會在意了。」

絳雲仙子回看了他壹眼，接道，「為了講得清楚壹些，須得回溯至建元二年的秋天。當時神後陛下閉關，左聖使大人代政，高涼郡發生了壹起動亂……」

雲知還咦了壹聲，插口道：「是不是有人引南海浪人進來燒殺搶掠那次？」

絳雲仙子道：「不錯，看來萼華她們已經給妳講過了。那次實際上是陳家壹位長老牽頭鬧事，暴露後自然是被左聖使大人殺雞儆猴了。但是鑒於局勢未穩，左聖使大人便陸續采用了許多安撫人心的法子。我隨於姐姐當時也在神後宮。於姐姐是個行事頗有些驚世駭俗的人，她提了壹個建議，說讓她去結交四大家族裏的青年才俊，拉攏未來壹代的掌權人物——四大家族占了齊國修行界近三分之壹的力量，如果能把它們牢牢掌握在手中，余者自然不足為患。」

雲知還似是猜到了些什麽，卻沒有出聲，只是默默思索。

「於姐姐風華絕代，」絳雲仙子回想了壹下這位聖使姐姐的風采，目露傾慕向往之色，道，「妳大概已經猜到她用的是什麽法子了。」

雲知還嘆道：「這又是何苦呢。」

絳雲仙子噗嗤壹聲笑了出來，道：「妳這反應和我當初壹模壹樣。妳以為她為了拉攏眾人，犧牲色相，內心定是苦不堪言了？」

雲知還愕然道：「難道還甘之如飴不成？」

「那也差不多，」絳雲仙子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於姐姐見四大家族裏品貌出眾年富力強的男子不少，早動了心思，只是沒有壹個過得去的理由，不好向他們下手。這回名為籠絡人心，實則是借此行那巫山雲雨之樂。四大家族裏自詡諳於世故的老壹輩人物都被她騙了，以為她在奉命行事，自然不好阻止，年輕壹輩的見了於姐姐那絕世姿容，大多早已身酥骨軟，恨不得主動拜於石榴裙下，於姐姐稍壹暗示，還不壹個個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雲知還聽得目瞪口呆，許久方道：「師父就是那個時候跟著聖使大人……唔，增長見識的？」

絳雲仙子道：「壹開始我還有些害羞，只是架不住於姐姐天天跟我描述那男女之事如何美妙，所禦男子又是如何強壯俊美，慢慢地就忍不住動心了。但是要我真的去做卻還不夠，直到於姐姐跟我說了壹番話……」頓了壹下，似是陷入沈思。

雲知還忙追問道：「什麽話？」

絳雲仙子笑了笑，眼神裏多了壹份堅定，緩緩道：「她說，這天下壹直以來是男人的天下，女子的選擇無多。如今神後開設女學，允許女子做官，自是為天下女子多開拓了壹條生路，居功至偉。但是天下保守已久，世風板滯，如若把相夫教子作為最保守的壹端，讀書做官作為最激進的壹端，則普通女子從傳統給定的此岸出發，走向最激進的彼岸，阻力必定極大，最終能抵達者數量廖廖。因為當讀書做官已是女子選擇的極限時，衛道士們自然要極力捍衛這壹邊界，把她們統統擋回去。所以於姐姐要做的，除了行樂之外，便是打破這壹界限，為天下女子增加選擇的空間。」

雲知還道：「聖使大人的想法令人欽佩，但是她的選擇恐怕起不到什麽示範效果，因為她的道路能走通的人不多。」

絳雲仙子道：「這是自然，能像於姐姐那般意誌堅定的，世上沒有幾人。但是於姐姐的意思並不在於讓人簡單效仿，而在於其他。壹來，於姐姐身為右聖使，天下矚目，她的作為自然關註者眾多，如此便能轉移那些衛道士的目光，減輕普通女子身上的壓力——門窗都要被人砸爛了，搬動幾張桌子又算得了什麽？二來，即使大多數女子不會選擇於姐姐那般放浪形骸的生活，但是不斷擴散、深入的爭論，也將開拓她們的眼界，激蕩她們的思維，免不了地，許多人將開始觸及壹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怎樣的生活方式是正當的，適合自己的？壹旦她們開始思索，這個世界就要起變化了。」

雲知還聽了大受震動，未像方才那般立即提出異議，沈思半晌，才道：「師父今日所說，皆是我從沒聽聞過的行事和道理，果然有大開眼界之效。但是弟子還有壹個疑問，不知該不該提。」

絳雲仙子道：「妳說。」

雲知還道：「女子為帝，據我所知，歷史上只有壹個繼位當天即被廢黜的北魏元姑娘，所以想來神後登基本身就已是能撼動天下的大事，似是沒有必要再做這麽壹出……」

絳雲仙子道：「沒有壹蹴而就壹勞永逸的事業，神後登基雖然會對女人起到極大的激勵作用，但畢竟只是壹方面的，需要更多不同的女人站出來，展示各種各樣的活法，才能全面地激起女人的自我意識。於姐姐所做的，指向的是千百年來針對女人的性羞辱，即男人可以娶多個女人，或者跟多個女人保持情人關系，人們習以為常，不覺得是多麽了不得的事情，而壹旦女人如此，卻要接受鋪天蓋地的謾罵，被指道德敗壞，人盡可夫。於姐姐就是要以行動告訴他們，女人也可以主動挑選男人，選擇跟誰發生關系，跟多少人發生關系，不在她目光之內的，則休想碰到她壹根寒毛。這跟神後登基對人心的撼動雖有重合之處，實際上卻是在不同的層面發力。」

雲知還思考良久，才嘆道：「雖然我還沒有見過聖使大人，但是師父這壹席話，卻好像已經讓我見識到了她的風采。」

絳雲仙子道：「我就是這麽被她說服的，再加上本來就有些動心，便加入了她的行樂隊伍。好在有於姐姐把關，倒也沒遇過什麽人品不堪的男子。那段日子既瘋狂又快樂，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壹件事，也許至今我還在和於姐姐壹起遊獵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