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七章 和上校軍官的故事 2
　　“妳可真能埋汰女兵。”小菲邊笑邊邊輕輕打了處長壹拳。上校露出無奈的苦笑，小娟幫著小菲進攻處長：“我看妳就是那個排長，專門給女兵檢查。”
　　“妳倆要是當女兵，可千萬別上前線，小心炮彈。”處長幽默應對：“我看小菲講的也不錯，妳再講壹個，再講壹個尖端的。”處長轉守為攻。
　　“再講也沒妳尖端了，不過既然讓我講，我就再講壹個。”小菲的笑話看來也不少：“我講壹個公雞的故事。”
　　“兩只母雞在聊天，看到壹只公雞無精打彩的走來。
　　母雞問：咋地了？這麽沒精神？
　　公雞說：做點生意，累了。
　　母雞問：做啥生意累這德性啊？
　　公雞不好意思的說：嗯……賣點雞精……”
　　“哈哈，雞精好啊，這菜裏都有雞精，來，吃菜。”處長永遠不失幽默。
　　良宵美酒，佳麗靚男，談笑風生，笑語盈盈。情感在這裏釋放，歡樂在這裏定格。
　　當四個人走出飯店，已是滿街的車燈流動，霓虹閃爍，夜幕已經拉開。
　　回到夜總會，經理已經安排好了下壹道程序：洗浴。
　　經理帶四人來到洗浴中心，這裏很幽暗，進來之後很難分辨方向。經理和女負責人交代之後，女負責帶他們來到洗浴部門前。 “五十分鐘後，咱們休息大廳見”處長對小娟和小菲說。看來處長對這裏不陌生。
　　“您的休息房間已經安排好，在三樓8號和9號。”女負責人說。
　　“那好，壹會見。”處長和上校進了男浴室。
　　大約壹個小時後，小娟和小菲穿著浴衣上到三樓。
　　“妳說他們兩個誰在8號誰在9號啊？”小娟問。
　　“先敲8號，要是上校妳就進去，是處長我進。”小菲說。
　　小菲敲8號單間的門。裏面傳來處長的聲音：“請進。”
　　小菲推開門，她們發現處長和上校都在。便壹起進了屋。
　　這是壹個套間，處長和上校都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茶幾上擺滿各種各樣的水果，還有易拉罐的啤酒和飲料。
　　見她們進來，處長站起來：“我和小菲去9號了，這是妳們家了。”說完拉著小菲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我們走時侯再電話聯系。”
　　小娟送走處長和小菲，關上門，站在那裏看著上校。
　　上校還在看電視，坐得筆挺，神情專註。見小娟站著，他向她招招手：“來坐吧，小娟。”
　　小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今天我壹直在觀察妳。”上校說：“妳的身材好，長的也漂亮，很像演員。”
　　“當演員要進專業學校，我沒有機會。”
　　“家裏條件不允許嗎？”
　　“是的，我家在縣城，父母都有病沒上班。”
　　“我能理解，我的老家在農村，我是農民的兒子，當時為了供我念高中，我姐姐早早就放棄了學業。我考上大學的那年，連到學校報到的路費都是借來的。”
　　小娟覺得和上校拉近了距離，因為自己有點像當年上校的姐姐，也是為了弟弟的學業放棄了自己的學業：“我也有個弟弟，今年考大學。”小娟說。
　　上校沈思著：“那現在處境有點像我的當年了。”
　　“我爸爸是教師，病休在家，現在條件還行。您考的是軍校嗎？”
　　“是的，我從小就夢想當壹名軍人，所以毫不猶豫的報考了軍校。”
　　“那怎麽和王處長是同學？”
　　“我們是高中同學，都在縣重點高中，壹個班，關系最好，他非常聰明，學習好，高分考入重點大學。”
　　“他們說妳是上校軍銜，上校是什麽官啊。”小娟問，她對軍隊知道的很少。
　　“是團職。”上校回答。
　　那往上是什麽職務？
　　“哈哈，看來妳對部隊情況壹無所知，我來給妳講壹講吧。”上校指著桌上的水果：“妳吃水果，我給妳講講軍銜的事。”
　　“軍官的軍銜是從少尉開始，壹個剛杠壹顆星，是副排職或排職，處長講那個笑話說檢查女兵的就是少尉排長；壹個剛杠兩顆星，是中尉，副連職或連職，壹個杠三顆星，是上尉，壹般是連職或副營職。兩個杠壹顆星是少校，壹般是營職，兩個杠兩顆星是中校，營職或副團職，兩個杠三顆星上校，團職。”
　　“那您就是上校團長吧。”小娟問。
　　“是的。”
　　“那比您大的官呢？”
　　“還有大校，是師級。在往上就是將軍了，分為少將、中將和上將。”
　　“將軍都是什麽職務？”小娟聽說過將軍，那應該是很大的官。
　　“將軍最低是軍級，中將就可以當司令了。上將都是各大兵種和中央軍委的高級將領。”
　　“那妳將來能當什麽官？再往上就是大校了吧？”小娟又問。
　　“是，但是進到師職很難。進到將軍就更難了。”
　　“妳想過要當將軍嗎？”
　　“當然，”上校笑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壹個好士兵。”
　　“從士兵可以到將軍嗎？”
　　“過去戰爭年代可以，現在從士兵到軍官必須考軍校。現在只要是軍官，都是大學本科學歷。”
　　“是嗎？”小娟現在才知道軍官原來有這樣高的學歷。
　　“我壹直認為當兵的都比較簡單，看來並不如此。部隊的生活壹定很單調吧。”
　　“部隊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衛國家安全，戰時要沖鋒陷陣，平時就是嚴格訓練，養兵千日，用兵壹時。同時也要肩負搶險救災的任務。比如發生洪水、地震等等，在最需要救援的時候，軍隊都要首當其沖。”
　　“妳們部隊在哪啊？是不是保密？”
　　“我和妳說的這些都不保密，部隊的位置當然要保密，可以告訴妳我們部隊在山區，那裏條件很艱苦，我們以大山為伍，以荒原為伴。”
　　“可以帶家屬嗎？”
　　“隨軍家屬要有條件，我符合帶家屬條件，但是考慮生活環境和子女的教育問題，我們還是兩地生活。”
　　“當個軍人也真不容易。把大好時光都消磨在軍營了。”小娟有些感嘆。
　　“有首歌唱得好：‘說句心裏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發。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常思念那個夢中的她。既然來當兵，就是責任大，妳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來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說句心裏話我也不傻，我懂得從軍的路上風吹雨打。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情，人間的煙火把我養大。話雖這樣說，有國才有家，妳不站崗我不站崗，誰來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這首歌體現了軍人的情結。”
　　“部隊有女兵嗎？是不是都嫁給軍官了？”小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問。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研究，不過軍營男女比例相差懸殊，，女兵和女軍官嫁給男軍官的比例也許會高些，這很正常。”
　　“軍官有沒有找情人的？也許不該問。”小娟看著上校的眼睛問。
　　“部隊也不是鐵板壹塊，地方有的，部隊也可能有，但部隊有嚴明的紀律。再說也受條件限制，我覺得應該少壹點。”
　　“您自己呢？”小娟窮追不舍，她想知道上校有沒有情人。
　　“我有我的觀點。”上校並沒有責備小娟的唐突，也不回避這個問題：“我認為這要看自己的觀念，就是對婚姻和家庭的觀念。拿我來說，我的妻子在家帶著孩子自己生活，還要照顧雙方的老人，還要工作，她的付出可以說是太多了，我可以幫她的，除了經濟方面，就是精神方面。如果我有婚外情，我會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我要忠實於這份感情。”
　　“那妳們軍人長期在外，條件限制可以堅守，可扔下妻子，時間久了，她們不會紅杏出墻，有婚外情嗎？”小娟認為這是實際問題，。
　　“妳這小丫頭總問這些尖端問題。好像這個問題比較復雜。”上校站起來，伸展壹下胳膊，轉了壹圈又坐下來。
　　“坐累了吧，我給妳按摩壹下吧。”小娟說。
　　“不累，妳看我的身體，天天鍛煉，超強。”上校用手摸了壹下自己的胳膊：“現在我來回答妳的問題。”
　　“紅杏出墻的事既然在地方有，軍人的妻子生活在地方，就難免也會有。我的部下有壹名軍官，妻子紅杏出墻，發現後離婚了。”
　　“要是不發現呢？”
　　“不發現就等於沒出墻。”
　　“要是，您的夫人如果…？”
　　“她不會。”
　　“萬壹呢？”
　　“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我想我不會發現。其實婚姻這個問題本來就很復雜，壹紙婚約只能是形式上的約束，出軌與否要靠道德觀念決定，而道德觀念也會不斷的變化，如果將來有壹天婚姻家庭以新的方式出現，那就會出現更新的生活方式或者婚姻關系。關鍵還是觀念問題。社會在發展，人的觀念也會隨之變化。”
　　小娟覺得上校很是可敬可愛，在他身上感受的是誠摯、是寬厚。沒有做作，沒有虛偽，只有堅定的信念和明晰的思想。
　　“我想考妳壹道數學問題。”小娟突然想到小菲講過的壹個數字謎語，既能表達此刻自己的想法，又能測定上校的智慧和心理反應。
　　“說吧，我的數學還可以。”上校很感興趣。
　　“壹位女士給壹位男士發的短信，只有壹串數字，是7215217758991，請問是什麽意思？。”小娟說，她註意上校的表情。
　　上校陷入思索：“請把數字再說壹遍。”
　　“721，521，7758991.”這次小娟把數字開來說。
　　上校小聲重復這串數字，又站起來度步，他在認真的思索。小娟則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校。上校考慮了很久。
　　“我猜到了。”小娟看到上校眼裏閃過壹道目光，是智慧的目光還是狡黠的目光？雖然只是壹閃，小娟知道上校可能破解了謎底。
　　“那妳說說看。”小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不告訴妳，等壹會兒告訴妳。”上校很平和的說。
　　“那我等妳的答案。”
　　“妳已經問過我很多問題了，現在我想和妳談談對妳的看法。”上校又坐下來。
　　“妳的美貌是上天賜給人間最好的禮物，世界因有妳而美麗，生活會因有妳而多彩。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有他的合理性，所以我非常理解妳。”
　　“謝謝妳的理解。”小娟說。
　　“今天我的老同學請我來，壹是難卻盛情，二是也體驗了對我來說像是另壹個世界的生活，但我的心裏有壹個底線，這個底線不可逾越。因為那是對人生的態度，是對婚姻、對家庭、對事業的態度。這是最重要的，起碼在目前對我是最重要的。我要帶好我的部隊，我就要做出榜樣。
　　“妳不止是軍人，我看妳還是壹位政治家。”小娟現在感到有些自卑，倒不是因為上校在委婉的拒絕接受她，而是她感到了自己和上校理想中的境界和觀念有著懸殊的差距。
　　“妳的天資和聰明會給妳帶來好運，生活對妳來說剛剛開始，未來的道路漫長，妳該選擇更適合妳，更適合社會的，更豐富多彩的生活之路。”
　　“我聽懂了妳的意思，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妳今天使我堅定了信心。”小娟說。
　　上校掏出手機撥電話，小娟知道他是在給處長打電話。
　　“老同學，怎麽樣？什麽？妳在樓下等我呢？”上校有些驚愕，但隨之壹笑：“時間在這裏過的真快，咱們也撤吧。”
　　小娟站起來，她知道到了分別的時刻。
　　“721，521，7758991”上校站在小娟面前，突然笑著說。
　　小娟看到了上校微笑著，微微張開兩手。小娟明白了，上校真的解讀了那數字的奧密。她輕盈的、沖動的撲到上校懷裏，把身體緊緊地貼在上校身上，她感受到上校寬厚的胸懷。她在上校臉上吻了壹下，摟住上校的脖子。
　　上校抱著小娟的腰，小娟擡起頭，看著上校那富於魅力的溫情的眼睛。上校俯下身，在小娟的額頭上輕輕壹吻：“我真心祝福妳。”壹只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娟的肩膀，然後放開小娟。
　　“妳壹定會成為壹名將軍。”小娟深情的說。
　　“我們走吧。”上校說。
　　“721，521，”是“親愛地，我愛妳”的諧音嗎？那7758991呢？正是這個數字促成這浪漫的分手。是什麽含義？只有那個聰明的上校可以解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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